“想问你们个问题,也是从小就开始思考个问题——什才是正确?什才是天理?”
“祖先救万民于水火,舍生忘死,拼来盛世太平,本该功德无量,福泽子孙。但现在四家后人,或早衰夭折,或人鬼不分,或沦为畜生,或孑然身,家不成家。这是何等凄惨可怜境地!等到若干年后,死,这代人都死,还有谁会记得他们?”
他好像很认真在和他们讨论,问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就是天理吗?”
瞿清白愣下,竟不知从何反驳这句话。
他想起陈厝,他又凭什背负那样命运呢?明明他什也没做。何况,没有人应该为自己善举承
瞿清白小脸刷下白:“是你,你把诅咒转移到他们身上!”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做,也许是通过这些小纸人,也许是通过什诡谲符咒阵法,但他做到。
江逾黛摆脱诅咒,代价是把数以百计镇民拖下水。
江逾黛长叹口气:“也没办法。都是为活下来,也希望你们能谅解。”
吴敖呸声:“你哪来脸!”
江逾黛站在化胎正中,抬手招,就听吱呀声,围龙墙上扇门开,那里有几个人垂着头被吊起来,悬在半空。
若不是那绳子绑在他们身上,祁景都要以为他们已经死。
瞿清白惊呼道:“是白净!还有周炙,余老四……为什……”
江逾黛道:“还有别事要忙,不想多费工夫,束手就擒吧。”
祁景道:“什事?扎纸人?”
江家祠堂里,几人在听到那道声音后,都看向门边。那是通向化胎门,暗淡光下,道人影正缓步走来。
江逾黛脸终于清晰,他完好无损站在这里,好像刚才发生切都是个笑话。
“你没死。”祁景说,“是你设计这切。”
江逾黛坦然道:“不错。”
“为什现在又要出来?”
祁景想到在江隐梦境里,江逾白说过话。他问江逾黛:“你命珍贵,别人命就比你贱吗?”
江逾黛恍然道:“……原来如此。你要把想成那种自私自利人,就大错特错。
瞿清白嘟囔:“你不是,全天下就没人是!”
祁景悄悄按住他,示意听江逾黛说完。
江逾黛道:“其实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这做,不是为自己。”
江逾黛没有回答,他不知从何处抽出把刀,在周炙身上划深深个口子,血淋淋沥沥滴下来,刀,又刀。
瞿清白急道:“住手!”
祁景冷静道:“你有什难处,组织上可以帮助你,不要自,bao自弃。”
江逾黛笑:“你怎帮?你们来帮分担这诅咒?”
他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还是你们要代替这些镇民,变成活死人呢?”
江逾黛叹口气:“因为总有人和作对。”
他并没有说清楚,躲在唐惊梦身后安子忽然说:“大哥哥……是画画大哥哥……”
江逾黛看向他,微微笑:“安子,原本以为你是个痴傻,其实你才是最聪明个。”
安子看着他,有些警惕往后躲躲。
吴敖已经懵,他不能理解说:“你到底要干什?这些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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