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日抖得更厉害,他从没见过这样场面,骨头都在打着颤。
江逾白深吸口气:“江白泽,你是想让和你鲁叔给他陪葬吗?”
这话说太重,鲁日听着都难过,江隐挣扎猛顿,细细发起抖来。江逾白再使力,那双纯黑瞳仁颜色渐渐褪去,露出本来黑白分明来。
江隐倒在地上,被江逾白过来狠狠揍两下,阵中黑猫惊慌失措跑。
江逾白喘着气,像是气狠:“你在想什你在想什,啊?”
鲁日道:“是招魂吗?”
江逾白摇头:“不是,是把死人魂魄引入人体,或者其他宿主中,将阴间人硬生生拉回阳间!这个混账……必须要阻止他!”
他跑过去,差带你被罡风掀翻,怒喝道:“江白泽!你给停下来!”
江隐看着他,纯黑眼仁显得他稚嫩脸庞有些狰狞,他说:“要他回来。”
江逾白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疯吗?”
鲁日灌口酒,他眼神很沧桑,鬓角生出好些白发来,短短个月,就老不成样子。
“那你做没错。你做是对事,达子也不会和你计较。”
他好像在回想着什,眼神放很远:“还记得……有次咱们喝酒,他喝酩酊大醉,对着顿剖白,说他是个只求开心快活人,人辈子最重要就是对得起自己心,在世间摸爬滚打过这遭也觉得值得。他说,能认识们两个,他这辈子值。”
他长叹口气:“达子是个豁达人,你也……放过自己吧。”
江逾白便不再说话,他和鲁日只大口大口喝着酒,直到同心镯震动,才觉出哪里不对。早在很久以前,他就解开同心镯活动范围限制,但对方状态还是能感应到。
“这种邪门歪道,你从哪学来?好,你会召鬼魂……你厉害……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半只脚踏上奈何桥人,本来要去轮回转世,要是被你硬生生拽回阳间,他就是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江隐睁大眼睛,他嘴唇轻颤,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江逾白说:“告诉过你很多次,这世间自有套
江隐猛地厉喝,那声仿佛万鬼哀啼,令人毛骨悚然:“要他回来!”
江逾白猛窒住,他忽然明白,江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冷漠,他此刻偏执,明明白白表露出他在意。
鲁日颤声道:“阿泽,阿泽啊……别钻牛角尖,没什事是过不去,要听你师傅话……”
江隐还是重复着那句:“要他回来。”
江逾白咬咬牙,同心镯银光大放,再次捆住江隐,但他挣扎那剧烈,连镯子都裂出细细缝隙。周围怨鬼好像被他气息所吸引,阴气大盛,处处是哀哭啼鸣。
“阿泽呢?”他翻身坐起,下子跳起来。
鲁日也跟着冲出去,跑段,就见远处张达坟前,立着只高高招魂幡,四处都是符咒,朱砂血淋淋渗透泥土。
江隐站在阵旁,阵中有只黑猫,不知他从哪里找到,正蹲在那里瑟瑟发抖。他衣服无风自动,回头过来时候,两只眼睛已经全黑。
鲁日呆住:“这是,这是……”
江逾白脸色大变:“他想引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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