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滑出去时候侧伏在地上,丝毫不耽误他弯弓搭箭,那沉重弓身被他轻轻松松拉开,直奔江逾黛而去,破空之声在火焰爆裂声中微不可闻。
对方险险避开,江隐个滚地起身,又是箭
江隐还是没吭声,他身体像铁板样僵硬,眼神从未这复杂过。
祁景狐疑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等等……你不是被吓醒吧?!”
江隐动动唇:“你说过……”
“你甭拿说过那些话堵!”祁景知道自己说过什,“那时候年少轻狂,说过话吃回去行吧!你就当狗乱吠两声,当放个屁,行不行?”
江隐缓慢摇摇头:“也不用这埋汰自己。”
当亲次那容易吗?等下次得猴年马月啊!
但梦境不等人,说散就散,祁景扑通声摔在地上,地面通红滚烫,周围热浪扑面,个人重重压在他身上,是江隐。
他好像还有些茫然,但人确实已经醒过来,跪坐在他身上,骨节分明手指轻轻碰上自己嘴唇,好像怀疑那里发生过什。
祁景耳根下子红。
可他心里却在想,还好他记得,值。
满心欢喜。就算要出去面对江逾黛那个神经病,也不怕。”
他声音柔和像打趣,又像哄劝,低低回荡开,像风拂过水面,泛开圈圈涟漪。
“你意志那坚定,不会还要赖在梦里吧?”
“要是那样,你就听不到这句话。”
祁景凑过去,在背光黑暗中亲在他唇上,让最后句低语泯灭在双唇中:
祁景噎,还要说什,江逾黛阴森森声音就传来:“你们说什悄悄话呢?”
他从灰尘和火海中走出来,食梦貘宽大骨架护住他,除些擦伤,没什大碍。
“原来白泽也醒啊。”他轻轻说,“可是多你个又能怎样呢?食梦貘毕竟是上古妖兽,多来个也是陪葬。”
食梦貘奔过来,地面都在轰然作响,在它嘴啄在地上时候,两人早已滚开,同心镯化作雾气散去,中间却露出个大大黑包,被江隐把攥在手里。
黑漆漆弓身被握在苍白瘦削手指中,连江逾黛见都要震颤名字——折煞。
看看周围,那阵气浪爆出去之后,江逾黛和食梦貘都被冲击到远处,原来他们在梦中待那久,现实中江逾黛才刚走过来。
地上同心镯打着圈叮叮咣咣,终于倒下,化成阵轻飘飘白烟。
是它把他送进江隐回忆中。
趁着江逾黛还没发难,也趁着江隐还在发愣,祁景舔着脸皮,故作镇定道:“……你听见吧?知道你听见。”
“这话早就想说,你定也看出来,不信你看不出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陈厝吴敖他们都看不下去。”他话像连珠炮样飞快,“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你就避着躲着……你就是装傻。”
“……喜欢你。”
他闭着眼,看不到江隐表情,虽然是梦中,他还是真跟当面表白样紧张手心出汗,江隐身体好像僵住,然后——
嘭!!
祁景感到阵强烈拉拽感,好像薅着他后脖子硬生生把他拽开,他都在心里骂娘——
他妈,为什偏偏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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