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说:“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发生着这多事情,你不可能用双眼睛就看完,所以……你不是个人。”
“你们是个组织。”
孔寅没有说话,祁景知道他默认。
“你们站在哪边?”
孔寅道:“这点你大可放心。说书人不会站在任何边,们有自己套规矩,要想公正客观记录下历史,必须当个局外人。说书人游离于尘世之外,般不参与纷争,但……”
祁景说:“你找到后第时间就摸怀里有没有东西。”
他说慢而嘶哑,孔寅给他弄点水,又听他说:“罗盘是从江隐那里找到。”
孔寅道:“掉在祠堂里,被他捡到。”
祁景咳嗽声,他终于知道那个总是若有若无身影是谁,将唐惊梦带来救场是他。孔寅直在跟着他们。
“你到底是谁?”
祁景看他会,确认没有任何回转余地,才将视线移开。孔寅清晰看到,这个年轻人眼睛里光熄灭。
那张有点不驯顺,英俊脸颊颤动着,眼眶红,胸膛也有点急促起伏着。
“你出去。”祁景说。
他声音也抖得厉害,可以听到从胸膛中极力压抑抽吸,在这种全身瘫痪般动不状态下,只能用力闭上眼睛。
孔寅没说什,沉默走出去。
祁景醒来时候,还觉得自己在惊雷闪电,瓢泼大雨之中,但睁开眼睛,只看到片灰蒙蒙天花板。
他想要坐起来,却惊恐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从躯干到手指尖,每寸都是麻木,丝丝缕缕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蚂蚁样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啊……”他吐出个字来,声音干哑可怕,像被火燎伤。
个人脸出现在他眼前,这人长相平凡,侧面颊上却有道长长疤痕,那边眼睛是浑浊灰色,好像瞎样。
祁景看他会,连惊讶都没有力气:“……孔寅?”
“你破戒。”
孔寅点头:“因为知道你是至关重要人,绝不能
孔寅沉吟下:“不知你听没听过,这世上有种人,叫做说书人。”
对上祁景有点疑惑目光,他继续道:“不是那种茶楼里讲故事说书先生,们讲,是天下故事。从很久以前开始,说书人就在以自己手和眼记录着世间大事,所记事无巨细,代代相传。”
祁景恍然道:“你不是为白净做事。你来这里,是为亲眼见证……这切。”
而这里将要发生什事情预兆,恐怕就是这罗盘指引。
孔寅点点头。
关上门那刻,他听到里面传来很低很低抽噎。孔寅深吸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想抽烟。
不知过多久,他估计祁景发泄差不多,才敲敲门,走进去。
祁景除眼眶还有点红,其他看起来没什异样,脸上没有泪痕。
他问:“罗盘是你?”
孔寅愣下,随后笑笑:“你还挺聪明。怎想到?”
“是你救?”
孔寅微微点头。
祁景看着他:“……其他人呢?”
孔寅道:“们离开时候,那小镇已经被劈成个天坑,上面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说委婉,实际上应该是绝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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