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等许久,直到守夜人昏昏欲睡,篝火忽明忽暗,个帐篷里忽
张明岸看着他,说:“怎样?现在走还来得及。”
祁景嗤笑声:“还当这个门槛有多高,不就是杀人吗?等着瞧吧。”
他矮身,走出帐篷,夜半时分冷风飕过,背后细细冷汗干透。张明岸明显在说屁话,他要是敢说个不字,今天死无葬身之地人就是他。
这群穷凶极恶之徒,为提高修为无恶不作,每个都满手鲜血,杀人无数,祁景现在才明白,为什人们谈鬼道而色变,因为那修为全都是用人命堆起来。
现在该怎办?他刚不自觉地问出这个问题,李团结声音就响起来:“杀。”
张明岸笑笑,那笑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你进入魑条件,就是杀个人。”
祁景嗓子眼发紧,佯装不在意道:“说容易,荒山野岭,哪找人去杀?”
张明岸朝帐篷外努努嘴:“那不是。”
祁景回头,就见那女人正弓着腰收拾东西,黑黢黢个背影像只待宰猪。
“……为什是她?”
停下来,这几人熟练支上帐篷,祁景被抛在边,没人搭理。他想要搭把手拉近距离,也被拒绝,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警惕他这个陌生人。
只有熊九给他指个地:“有什事,找岸哥说。”
祁景进个刚搭好帐篷,里面除乱七八糟东西就是装着猢狲笼子,缕缕黑气从他扁扁口鼻中冒出,收入张明岸手中万鬼炉中。
张明岸晃晃炉子,贴在耳边,像听响似:“白白浪费只好鬼。”
猢狲缩在笼子角,畏惧又仇恨看着他。
祁景面无表情地说:“闭嘴。”
李团结幽幽道:“用不用代劳?”
祁景毅然决然道:“你要是敢在这时候强占身子,就再也别想出来。”
李团结轻笑声,不再言语。
过会,切准备就绪,留两个人守夜,其他人都各自进帐篷,猢狲笼子被挪出来,春风料峭中孤零零拴在树上。
张明岸道:“没有为什。非要说话,因为她已经没用。”他逗着笼子里猢狲,拿木棍捅捅戳戳,好像顽劣小孩对只毛毛虫样毫无怜悯之意,对那痛苦嘶叫浑然不觉。
他却忽然挑起另个话题:“对,你为什会出现在藏书阁?”
祁景又开始胡诌:“听说那里面有好些值钱玩意儿,想偷出两件来,谁知道刚进去就被截住。”
张明岸若有所思:“值钱玩意儿?也对,确实值钱。”
祁景还在想他说是什,眼前就道白光闪过,下意识太守接住扔过来东西,原来是把锋利匕首。
祁景问:“岸哥,到底要怎做,才能加入你们?”
张明岸回过头,冲他笑下:“好说。们这个组织是很欢迎年轻人进来,但也不能点门槛也没有,是吧。”
“魑修炼是鬼道,以人魂魄为食,你知道修鬼道最重要是什吗?”
祁景摇头,张明岸便继续说:“是杀人。只有杀更多人,才有更多魂魄,尤其是被虐杀至死人,魂魄煞气和怨念非常重,对修炼也越好。”
祁景心下隐隐不安:“说这个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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