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被他语气激起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原地抖三抖:“干……干嘛!你你你,你到底怎?”
祁景发自内心说句:“你好蠢。”
李团结声音像道缠人鬼魅,又或许根本是他自己在问自己:在想什?
“在想……”祁景呢喃道,“朋友。”
哪个朋友会让他拥有有这复杂和剧烈情感?那种迫切,即使距离也无法阻挡动心和鼓噪,让他每时每刻都心悸得厉害,在担忧之外,更多是想要拼命触碰,抓住实物思念。
是即使面对面也止不住思念。
想要触碰,想要确认这个人存在,对视不够,拥抱不够,亲吻也不够。要更亲密,更紧贴,更粘腻,更激烈,最好能把两个人都毁灭掉,实实在在,触碰。
瞿清白不由自主退步。
祁景本来就是种浓墨重彩俊美,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瞿清白总觉得他脸越来越给人种不可逼视感觉,就像……
他莫名其妙想起张脸,那张脸印在张老旧照片里,透纸而出种穿越年代感妖气。
瞿清白把这个没来由念头挥开,鼓足勇气叫声:“祁景?”
话刚出口,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你是祁景吧?”
子直刮碗底,米粒都吃净还不知道,瞿清白看不下去,偷偷怼他下:“诶,再吃把碗都戳漏。”
祁景这才回过神来,对上三人怪异目光,顿顿:“抱歉,出去下。”
他匆匆离开,阿诗玛大娘疑惑道:“这小伙子怎?魂都像给勾走。”
瞿清白心说,怕不是给江隐勾走才对。
他也放下筷子:“去看看。”
祁景忽然道:“明白。”
瞿清白愣愣问:“明白什?”
祁景:“陈厝问过,有没有过那种想法。以前说没有,但现在,有。非常、非常想。”
瞿清白被这没头没脑堆话整懵:“什跟什?想什?有什?”
祁景瞟他眼,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说:“小白。”
祁景从暗处走出来,他摸摸自己脸:“不像吗?”
瞿清白有些警惕看着他。
祁景长舒口气,他神情放松些,瞿清白那股违和感很快消失:“抱歉,小白。只是……原本没见到江隐,抓心挠肝想见,可见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罪,什也做不。”
瞿清白叹口气:“嗨,明白……谁会在朋友处在这样危险境地还毫无感觉呢?其实,也非常担心江隐,恨不得现在就去救他,但守卫还在那里,们不能冲动……”
祁景没有怎听他后面话。
祁景正站在斜斜屋檐下,他背影完全笼罩在廊间阴影里,显得压抑又落寞。
瞿清白偏头瞅过去,他就像副剪影画,侧脸弧度英俊非常,从眉弓到眼睫,从鼻梁到嘴唇,再到延伸出修长脖颈和凸起喉结,都给人种紧绷、倔强拒绝感。
“你怎啦?”
祁景没有回答。
许久,他才偏偏头,以种非常压抑目光看过来。他脸全然再暗处,浓黑睫毛下是双同样漆黑眼,有混乱情绪在里面激烈碰撞着,颓丧、愤怒、激动、热切、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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