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穹窿高低起伏,无数钟乳石样岩石静悄悄往下滴着水,把地上砸出个个小坑。周围森冷异常,个人也没有,偌大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口棺材,像个空荡荡山洞。
江隐并没有像他样浑身冻邦邦硬,他皮肤触手软滑,冰凉像
操……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在东北用舌头舔铁栏杆传说,满心悲壮把手撕下来。
呲啦声,浓郁血腥气在狭小空间里爆开,祁景清楚听到自己皮肉发出丝帛之声,瞬间就疼得面目扭曲,冒出身热汗。
他抱紧江隐,深吸两口气,又把另只手扯下来。
李团结适时刺句:“清醒?”
棺材不停晃动,不知被抬向何处,祁景肩臂轻轻撞着棺材板,竟产生点奇怪睡意,好像在摇篮中样。
“嘭”声,他头不知磕到什地方,像记警钟,激灵灵把他敲醒。
不对。
绝对不能睡过去。这低温度,睡过去就真醒不过来。
祁景咬咬牙,强迫自己盯着眼前黑暗,最初颤栗早已麻木,冰棺像温水煮青蛙样麻痹着他神经。
祁景抱着冰棍似江隐,感觉股凉气从四面八方袭来,蛇样从每个孔窍往身体里钻,不过片刻就冻得他牙关咯咯哒打颤。
他低头看眼,江隐闭上双眼,脸上结上层淡蓝色霜花,看着更加不似活人。
祁景艰难拿手揩揩,把江隐头按进自己怀里。
与他满足叹息同时响起来,是李团结冷嘲热讽:“好对苦命鸳鸯。”
祁景:“……”
祁景声都抖:“……这他妈简直是在上刑。告诉你,这要是在旧社会,绝对能成为**主义接班人。”
李团结道:“别想着英勇就义,看看你棺材板打不打得开吧。”
祁景试探推下,并不是想象中纹丝不动,棺材板发出丝牙碜轻响,再用力,相对明亮灯光灌进棺材里,居然给开。
……谁将棺材打开?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出棺材,把江隐连着铁索也拽出来,从嘴里呼出几口掉着冰碴气,才有功夫抬头看看这是哪里。
不知过多久,棺材终于被放下来,祁景这才想到,棺材外面还缠绕着层坚固铁索。
如果出不去,不需要夜,再过几个钟头,他就要活活冻死在这里。
等到第二天早上打开棺材,他们才会发现这里凭空多出具尸体。
外面有轻微人声,好像有什人在说话,但这棺材板太厚,传到人耳朵里就像蜂子样嗡嗡作响,听不清在说什。
祁景只剩心口点热气,全凭意志坚持到现在,好不容易挨到没声音,才发现自己手已经被冻在江隐身上铁索上。
“生同寝死同穴,小两口双双下地狱,你们也算得偿所愿。到地下请阎王爷帮你们结个阴婚,也好讨杯喜酒喝。”
祁景头都大:“你在说什屁话?有时间阴阳怪气,不如帮想想怎办吧。”
李团结笑吟吟道:“你作死,倒要帮你擦屁股?是按着你头往棺材里塞?”
祁景道:“那你就行行好,闭上嘴,好歹让在死前清净下。”
李团结果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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