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厝急道:“他怎?再不上来,就轮到他!”
“不对。”江隐忽然说,他身子前倾,已经探出去阳台大半,“那些肉,不对劲。”
听他这讲,所有人都眯着眼睛,抻着脖子,想要看清楚红腰子在吃什。可是天太黑,乌云遮月,好半天也看不清楚。
直到阵森冷风吹来,黑云散开,昏聩朦胧月光这才吝啬洒向大地。正巧,就在这个时候,又个东西扔下来,扑通声,砸在地上,砸在埋头猛吃红腰子群里。
那东西圆滚滚,顺着凹凸不平石板路,咕噜噜滚到瞿清白脚边。
拉下撕开,和吴敖边个,迅速拧成股绳,从楼上放下去。
他们用压很低声音呼唤:“小白,过来!”
瞿清白明白他们意思,顺着街角墙,点点往这边挪动。等离得近,祁景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束花,根须完好,还沾着泥土,不知道是从哪里刨,很珍惜紧紧贴在胸前。
“他是去给阿诗玛大娘找花去……”他喃喃道。
慢慢,瞿清白离垂下来绳子越来越近。眼看他抬手就能抓住时候,忽然,只听啪唧声,不知从哪扔出来肉,正正好好落在他身前。
颗染血人头,怒目圆睁瞪视着他,花白稀疏头发盖着张熟悉又陌生脸。
“那是……”周伊把捂住自己嘴巴,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
远处,红腰子正在大快朵颐,是被砍四分五裂手脚,肚腹,胸乳。黑红血汇成小溪,残肢被啄成肉泥。
失踪神婆,以这样方式,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
红腰子拥而上,低着头去啄食肉块,肥屁股撅起来围成圈。幸好他们太馋,根本没有注意到躲在阴影里瞿清白。
呼——
楼上人和楼下人出口气。
块接块肉被扔下去,瞿清白本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上去,但他忽然不动,像尊雕塑,僵直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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