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目光由愤恨,到不解和迷茫,再到最后空洞和哀伤,就像阿照老人说,宛如潭死水,什也不剩下。
江隐离开。
他步步走向二楼,在楼梯拐角处被双手臂抱住。
他先是僵,很快就开始挣扎,听到耳边声轻轻“嘘——”,还是不停推搡。
祁景用力安抚着他抗拒,将人越抱越紧,终于,江隐放弃挣扎,两人僵持会,江隐破天荒把头靠在他肩头。
“和阿空是孪生姐妹,血脉相连,感情不可谓不亲密。因此被背叛时候,那种痛苦也更真切。因爱生恨,爱是真,恨也是真。但让恨支撑着生长,成为活着唯力量。等到恨没有之后,就什都没有。什也没有,什也不剩下。”
“人生已经结束,但你还年轻。不要让仇恨成为你活下去理由,不要让自己变成副行尸走肉。这是留给你忠告。”
她站起来,灰色袍子将她裹成个鬼影。
“要走。”
她拖着缓慢步伐离开竹楼,再也没有谁见过她。阿照老人带着那辈人恩恩怨怨,永远地消失在他们故事里。
后,他才说:“报仇感觉,怎样?”
阿诗玛大娘目光放空瞬。
“很好。”她怕冷似裹紧披肩,像要从那毯子中汲取最后点温暖,“很好。”
“可你看起来并不快乐。”
“大仇得报感觉本来就不是快乐,小伙子。”阿照老人慢慢说,“快乐是很纯粹感情,报仇只会侮辱这个字眼。来告诉你吧,大仇得报后,你什感觉也不会有。”
“不会停下。”冰冷,平静声音带着丝罕见情绪起伏,祁景甚至能
阿诗玛大娘仍旧坐在火塘边,她轻轻发着抖,阿照老人离开也没能让她抬起头。
“二十年前……”她终于开口,“她对丈夫和孩子做事情,在她自己身上重演。你能想象,当看到他们残破尸体被红腰子点点吃掉时候,是什感觉吗?当时,就站在这个竹楼上。”
她抬头看看这个阴暗、古老房子,好像在缓慢捡拾着点滴回忆:“以前,在这里给他缝补过衣服,给女儿做过凉粉,他们在竹帘里躲猫猫,就在火塘边熬着茶。这里,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她个个指过去,“好像都能看到他们玩闹影子。”
“但是在那天之后,不论看哪里,都只有血淋淋尸体,狰狞眼睛。只有面目全非亲人、爱人。无数次想过,为什对这残忍呢?从来就不是,bao躁人,甚至可以说懦弱。如果不是以这样方式让和他们告别,也许,还能够好好待在这个小竹楼里,和这些回忆过辈子。可是她连这点希望都扼杀。”
“十几年情分啊。叫她那久阿娘。”
“爱也罢,恨也罢,全都没。几十年紧握着执念没之后,心里空荡荡。”
江隐看着她:“你后悔吗?”
“后悔?”阿照老人嗤笑声,“不,不后悔。如果她现在站在面前,会毫不犹豫再杀死她次。她也样。”
她指指阿诗玛大娘。
“只是,发现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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