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忽然,滴圆形湿痕浮现在他肩膀上。他看着那圆形痕迹,个又个,连成片,将他衣服浸润出片奇怪深色痕迹。
滴答,滴答,还有更多血滴下来。
祁景心慢慢凉下去,他手颤抖几乎拖不住背后老人,不止是因为巨大震惊,还因为老人勒在他脖子上,不断收紧胳膊。
他极力让自己声音平稳,说出来话却因为窒息感断断续续:“……你是谁?”
老人绕过他脖子,将他颈骨勒吱嘎作响,祁景觉得自己喉结都被按回去。他在自己脸上摸索会,个滑溜溜东西顺着他手,啪声掉在地上。
他们边跑边斗嘴,都要岔气。祁景嗅到股浓烈血腥味从背后传来,好像贴近血尸尚存温热尸体。
他锤定音:“分开跑,人山那里见!”
三个人分别朝三个方向跑去,祁景没有注意到它跟上谁,他只有个念头,拼尽全力跑!
不知道跑多久,耳边都是自己呼吸声,他终于停下来。等会,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他刚松口气,心又提起来。
小白和陈厝能顺利过关吗?
就跑,身后无脸人紧追不舍,嘴里发出充满愤怒怪叫。那脚步声沉重响起,速度还挺快,看来不追到他们不会罢休。
陈厝边跑边喘着气问:“这人……是活着还是死啊?”
“死!”瞿清白肯定道,“之前就听说过,有人做毛皮生意,有人做人皮生意,有种人皮猎人,专门猎人家皮,扒下来给别人用!用这种皮,鸡皮鹤发老人也能变成花季少女,被扒皮人,被怨气变成血尸,会疯狂寻找自己皮,可是这里怎会有人皮猎人?”
“你甭管那多!”陈厝都快要跑不动,“你就告诉,它厉不厉害,好不好对付?”
“怨气越大,血尸就越可怕。”瞿清白气喘吁吁说,“要是谁扒你皮,你恨不恨,怨不怨?听说,他经常把别人脸皮张张扒下来,和着自己脸比对……”
漆黑血污从那东西下蔓延开来,是张人脸。
是那张无脸男在寻找人脸。
“果然,临时做人皮就是不好用,戴不会就会出血,像只泥鳅样想从脸上滑下去。”
祁景咬着牙,模糊视线里,他看到那只勒着他手,逐渐变成只焦黑,干枯鬼手。
“伊布泉人就是你……你到底…
背上老人像是吓瘫,只顾得上紧紧抱着他脖子,句话也说不出来。祁景掂掂这瘦弱老人:“老人家,您还好吗?”
“啊……”老人这才像穿过口气来,拼命呼吸几下,“可把老头子吓死!”
“没事。”祁景惦记着两个同伴,观察下位置,朝人山方向走去。
可是越走,他鼻端血腥气就越浓,浓他度怀疑血尸就在附近,可四周什都没有。他在自己肩膀上蹭蹭脸,那破皮地方流下淡淡血痕。
应该也不至于有这浓味道啊。
陈厝脚步停顿下,又很快追上来。
“那怎办?”
“们分开跑,在人山那里会和!”
“跑散就找不回来!”
“那你说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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