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血藤分为数十股细细藤蔓,几乎和丝线样,根根扎入他脖子,像有生命样博博跳动着,藤蔓上鼓起个个小包,那是它在贪婪吸吮,吞咽着美味血液。
吴璇玑痛失声惨叫,他大声喊道:“等等!等等!”
“陈厝,你别杀,知道你恨,但别杀!”他身体因为剧痛而痉挛着,眼神却仍旧狠辣,“你不是恨吗?你折磨吧,折磨多久都可以!你不是想解气吗,你就把对你做过所有事在身上做遍吧,啊?”
陈厝眯起眼睛:“这个提议不错。”
吴璇玑嗬嗬笑起来,血从他嘴里涌出来,又被血藤舔吃干净。
在说话时候,血藤趁他不备,像锁链样穿过他两边肩胛骨,发出阵令人牙碜摩擦骨骼声音,当啷声钉在墙上。虽然看起来如此柔软,但那阵金石之音足以说明它有多坚硬,比岩石更甚几百倍。
吴璇玑发出声惨叫,冷汗刷下来。
绝对力量差距,让他整个人都懵,他不敢置信看着陈厝:“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逃出去!”
“为什不可能?”
陈厝步步走上来,随着他走动,他脸上皮肤层层剥落下去,好像老旧斑驳墙皮刷拉拉掉落,那紧实肚腹中间深深凹陷下去,破掉水球样不断涌出烂糟糟内脏,惨白骨头突兀支棱着,仅存皮肉岌岌可危挂在上面。
祁景在极度悲痛和愤怒中,几乎没有听到那人在说什。但是瞿清白身子忽然震,猛回过头去。
黑暗中,个身形修长人走出来,看清他脸那刻,所有人都惊呆。
那是张苍白,冰冷如同石膏像样脸,最重要是,他和刚刚死去陈厝,长得模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不样话,那就是他眼角眉梢挂着层挥之不去沉郁和狠厉,和那个笑嘻嘻陈厝截然不同。
祁景和瞿清白在震惊之中,几乎忘记言语。
吴璇玑惊脸都扭曲:“不可能……你是谁?!”
但没等他笑完,无数丝线样血藤就猛扎进他
他看起来像具血尸,甚至比真正血尸可怕千万倍。
“因为你已经把折磨成这个样子,认为绝对逃不出去,是不是?”陈厝眉头紧皱着,他脸颊有些狰狞,似乎变成这样子让他承受巨大痛苦,但更多是快意。
祁景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不敢去想象,在陈厝被抓这段时间发生什,那定比地狱还可怕。
“不想和你废话。”缠绕着他身体血藤猝然收紧,陈厝声音也陡然转厉,全身上下伤痕瞬间被血藤填补完整,好像刚才只是场幻象。
“吴璇玑,吃过苦,受过罪,都要在你身上,点不剩讨回来!”
“吴璇玑,们可是老熟人。”
他步步向前,身上皮肤下好像有什东西在蠕动,筋脉里好像长爬虫。
不过片刻,那蠕动东西就破体而出,那两只手臂消失,取而代之是虬结,喷涌而出筋肉,像无数条藤蔓样向吴璇玑攻去!
吴璇玑躲闪过去,飞快移动几乎出现残影。
他愤怒吼道:“你这个冒牌货!陈厝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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