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团结相处这久,又亲眼见证那段岁月,被那代人理想和品格感染着,他总是期待着,六十年前故事,能够有另外个结局。
祁景点点头。
他心情非常复杂:“每次梦到六十年前,都好像在追部连续剧。明知道主角最后斗你死活,看到他们俩好时候,总有种不真实感。这也就算……怎现在年轻人姻缘庙相思树花海子,敢情都是他们玩剩下?”
他扶额长叹:“这都什事啊。”
江隐道:“情到浓处可以舍生忘死,情转薄时也可以反目成仇。既然结局已定,无论六十年前种种到底如何,都改变不。”
祁景忽然想到那件好像从梦中落到自己身上七星披肩:“那若是有件东西,可以偷天换日,斗转星移,回到过去时光,也不行吗?”
甘面孔在他脑海里淡去,他们微笑着对着他招手,所有往事都随着班纳若虫起飘上广阔苍穹。花海子深深扎根在这片千疮百孔土地上,他们灵魂永远留在家乡。
他在莫大痛苦中感到丝平静和安慰。
他咽下苦涩泪水,抬起手,覆在捧着自己脸颊手上。
温暖从那只手上源源不断传过来,从那凶兽怀抱中,从他终于看清真心中。
他声音微弱但诚挚:“……谢谢。”
“师父曾跟讲过,这世间自有套道理,命运天定,谁也不能违背。好比生死,即使强从地府里抢回人,也只是条孤魂野鬼,永世不能入轮回。改变过去也是这样,牵发而动全身,本来安排丝丝入扣因果被打乱,未来也会陷入混乱。”
祁景说:“那若是们改变那段,本来是上天安排好因果呢?如果们注定改变过去,那改变之后,未来也会因为们改变,而成为现在样子。”
江隐想想:“可是,你如何知道你改变,就是冥冥中被安排好环呢?”
祁景呼出口气来,揉乱头发:“不知道。只是……”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祁景睁开眼睛。
他猛得坐起来,心还在砰砰跳着,眼前影影绰绰是漫山遍野花。他出不少汗,觉得疲惫异常,这几次回忆都是这样。李团结好像死,怎叫也不回答。
江隐被他惊动,也坐起来,轻声问:“怎?”
祁景把拉住他手,干咽下,嗓子都涩发痛,才说出口:“移动花海子……是李,穷奇为齐流木造出来。”
江隐也愣下:“万古寨年轻人们赶海子,赶就是这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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