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铺垫半天,到头来还是要杀人……不,这已经不是杀人能解决。为揪出来那个所谓天道,他准备破坏这个时空。
这在修仙文里,相当于某位大佬大道得成之后,踏碎虚空而去。用人话说,就是打破次元壁,飞升到仙界去。
但是,对于个稳定时空来说,只有极端情况才能打破时空桎梏,比如杀光所有喘气生物,把人间变成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炼狱。
瞿清白后脑勺已经麻,心中却忽然有什重重落下。
悬在头上刀终于落下来,他反而感到丝轻松。折腾这久,看来该来还是躲不过。
理所当然,时空再次崩塌。
智叟面色灰败看着他们,木然摇头:“这次真不行。”
江隐沉默着,李团结看不出表情,种很寂寥和麻木表情浮现在他眉宇之间,好像世间什都不值得他在意。
所有人都在观察着他,战战兢兢等待命运审判。
李团结抬起头,意味不明盯着天空,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也许过去切,都在你计划之中,接下来要做,也早已被你安排好。自诩有逆天改命之力,到头来却仍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但是还是想问,你究竟是什?”
他深吸口气,破口大骂:“你要杀就杀好,说那多废话干什?死就死,谁怕谁!”
他股脑把所有怨愤和恐惧全都倒出来,之前不敢说机关枪样往出突突,“你有什资格为齐流木打抱不平,就算是造化弄人,你敢说你点责任没有?你俩三观天差地别,迟早要掰!说什要报复他,那个嘴比鞋底子还硬,你明明就是想见他,见不到他就要发癫!请问你几岁?你是大小姐吗?所有人都要供着你哄着你?”
他声音逐渐颤抖,“
瞿清白看寒毛直竖,心想,他是不是终于疯?
“想当面问问你,你所设下规则、伦常、因果、福祸、缘分、道理、天意……所有这切让有理想人违背原则,正义人走向陌路,骄傲人弯下脊梁,相爱人阴阳永隔,充满希望人苦苦挣扎却无力摆脱……命运,是什?难道有人生下来就为背负天命,有人活着就是为完成任务,有人存在,就是为忍受苦难,承担切,然后默默死去?因为他可笑奉献,软弱善心,固执理想,坦然牺牲,还有烂在地底下之后几句感慨和虚名,就可以这样利用他,折磨他,捉弄他,直到他什都没有,再干脆抛弃他。看着所有人如同提线木偶般演出你排好剧本,看着他在绝境中拼命挣扎,又不得不回原点样子,是不是很有趣?”
他语气越来越轻,也越来越阴森,浓稠偏执和仇恨透过字里行间,仿若实质样喷薄而出。
他用种非常真诚,虚心求教语气,好奇似发问:“……什是天道?什是规则?什是因果?什是命运?这切,都通通是什狗屁?而在那里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看着人世间痛苦你……又算什东西?会找到你,不论是需要杀几万人,还是要破坏这个时空。会找到你,然后把你拖进你手创造地狱。”
这下不光瞿清白,所有人冷汗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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