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口气吐出,屁股坐在地上。他无法抑制把头埋在胳膊里,放声大哭。
陈厝不知所措看着他:“小白……”又被突然涌入脑海中记忆充塞头疼欲裂。
那桩桩,件件发生过事,那些痛苦和怨恨情感,那些伤人狠厉话语,明明出自他自己,却让他这样陌生。
可祁景把抱住他,那是个几乎要将他肋骨勒断拥抱。
“别想。”他感觉又湿润东西淌在脖子上,祁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扬手,纸人仿若只扑火飞蛾,毅然决然投入熊熊燃烧火焰之中。
霎时间,火苗窜起丈余高,那光芒几乎刺破黑暗,仿若黎明霞光。傈西人仿佛感受到什,引路歌越发高昂,伴着哔哔啵啵柴火声,竟唱出种昂扬振奋感觉。
陈厝身体忽然弹动下。
祁景冲过去,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软弱几乎站不住。他握住陈厝手,拜托,拜托……
就这次,让他朋友交个好运吧。
那,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
这纸人仍然承载陈厝部分灵魂,保留着他最本真点善意?
他猛地站起来。
祁景被他吓跳:“……怎?”
瞿清白声音不稳,但眼睛亮像个沙漠中旅人看见水般:“阿诗玛大娘故事中,班纳若虫是引子。你说……们没有班纳若虫。”
陈厝半阖眼睫似乎动下,又似乎没有。
瞿清白几乎弹起来,紧紧盯着他。可是他没有再动下,那目光毫无焦距看向前方。
他失望坐回去。
可是陈厝那失去焦距眼睛仍然对着他,目光如有实质,正对着他胸口。
他下意识摸摸,却触碰到什被遗忘许久东西。
陈厝嘴唇抖抖,忽然重重拍在他背上。
“你怎跟演春晚小品似?下个环节不会是们起包饺砸吧?”
祁景:“……”
他放
所有人都围在他身边,仿佛要将温暖以最为直接方式传递给他。在引路歌最后个字落下,歌声仍然飘荡在篝火旁时,陈厝猛睁开眼睛!
他好像个溺水人,大口,贪婪抽吸着空气。
才缓过神来,他就对上周围紧张目光。
“……怎?”
他迷茫问:“好像做个很长梦。”
祁景不明所以:“……是。”
“实际上,们有。”他慢慢张开手掌,露出皱巴巴,几乎被汗水浸湿纸人,“们班纳若虫在这里。”
所有人都站起来。
在这刻,这些年轻人眼眸中迸发出希望光芒,几乎比篝火还明亮。
瞿清白个个人看过去,接收到他们鼓励目光。
他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颤抖手摸到衣襟里,掏出个不再平整,差点被撕裂纸人。
江逾黛曾取陈厝部分肢体做成纸人,他们满心以为真陈厝已经回来,却在他消失之后,迎来更大绝望。当纸人飘飘忽忽落在地上那刻,铺天盖地绝望感几乎让他窒息。
他妥帖把纸人放在胸口,离心脏最近位置。
江隐说,这纸人上面,也许还残留着陈厝点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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