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考虑,于是感激地看裴恩海眼:“谢谢老师。”
裴恩海满意笑,同时拍拍裴牧川肩膀,递给他个警告眼神。
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向玩世不恭,有时候和长辈说话都夹枪带棒,等会儿可别冒犯自己乖乖学生。
裴牧川“嗤”声,没有讲话。
整个饭局中,宋向隅窝缩在角落,听着祖孙
裴恩海见状,并没有发现异常,“向隅以前在星大还挺招姑娘们喜欢,你从前也该听过。”
他这个孙子在上学时候经常翘课,成绩更是烂得塌糊涂,裴恩海差点被他气出病来。不过还好自己孙子在商院,再加上他没对外宣称两个人祖孙关系,也就没人知道裴恩海是裴牧川爷爷。
就连宋向隅也不知道。
他松开手,几乎是用抽,男人力道很大,似乎是故意。
“是吗,”裴牧川慵懒地抬起眸子,“不解。”
沉坠,再沉坠。
他快要窒息。
湿热空气瘙痒着他鼻尖,他没法装死,他不得不抬头看裴牧川眼。
对方漆黑深瞳宛若滩死水,仿佛真不认识自己。
裴恩海脸上多些许笑意:“学生,比你小届。”
山上破路,开车上来花两三个小时。”
那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打断段师徒温情对话,风风火火地坐下来,咕咚咕咚地喝水。
十几万块钱两茶叶,他当凉白开喝。
男人生得高大,脊背和白杨般挺直,他穿着黑色风衣和中筒靴,三七分刘海露出半边额和山峰般眉,他眼神凌厉,宛若鹰隼,黑眸中却多几分沉静和玩味。
裴恩海皱着眉望向他:“冒冒失失。”
宋向隅坐回去,没有再看裴牧川表情。
“行,既然你也来,那就吃饭吧。”裴恩海站起来,“向隅,小川是临时来,跟们起吃饭你不介意吧?”
这是他亲孙子,宋向隅有什理由说“不”呢?
他隐藏住自己眼中浓浓情绪,淡雅笑:“怎会,能和学长认识也是缘分。”
“对,他之前也在搞那个……娱乐公司投资,你们吃饭时候可以聊聊。”裴恩海对裴牧川事业并没有过多解,只知道他子承父业,整个人装满商人拜金气息和铜臭味,他虽然有些嫌弃自己儿孙,但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们还挺好用。
接着又对宋向隅介绍道:“孙子,和你个学校毕业。”
语罢,还不等裴牧川开口,宋向隅就提前站起来,伸出手:“学长好。”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波澜。
只有微微颤动手掌——若是对方不接,只怕是要露馅。
裴牧川不打算给他难堪,勾出抹笑意,回握他手:“学弟好啊。”
裴牧川被批评惯,也不恼,他双手环胸,目光扫过屋内坐着,同样气质出尘男人。他唇上泛起淡淡光泽,却被他下舔尽。
“这位是……”他拉长语调,似乎对面前人很感兴趣。
可是宋向隅不像他那淡定从容。
他从这个男人进来那刻,心跳就暂停拍,随后又像擂鼓般,声势浩大。
像幽深静默大海,而宋向隅只是叶孤寡航行小帆,偶遇惊涛骇浪,将他彻底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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