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会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什
样吗？
……这些东西他再也不会说给裴牧川听
。
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
贱货吧。
就
可是他真看不惯，尤其是沈易安那个表里不
混蛋。
他脑海里闪过抹后悔情绪。
如果当年他没有去美国，会不会不样。
“阿川，
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宋向隅垂下头，“四年前，弟弟给打过通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哭着对说，他钱包被抢，房东催着他交房租。那时候在家地下酒吧打工，个月只有三千块钱。弟弟很懂事，他自己挣钱填补生活费，只那次……他想向要两千块钱。可他给打电话时候，口袋里只剩下三百块钱。”
他弯弯眼眉，“那个时候，就想着，去他妈，脸面算什，尊严算什。”
他没法反驳宋向隅说话，因为对方说都是事实。
最糟糕是，他也不知道宋向隅怎做自己才能满意。
他跟以往情人相处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裴牧川根本不在乎对方有多少腌臜感情史。
但是对宋向隅不样。
裴牧川还记得自己和宋向隅第晚，宴会暖色灯光下，他朝自己嫣然笑，说：“学长等会儿还是把绑起来吧，怕等会儿会后悔。”
要骂他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裴牧川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感觉现在你很陌生。”
“以前不是这样，是哪样？”宋向隅挑起眉讽刺道，“是不贴着你舔着你让你觉得陌生，还是对你找别人感到无动于衷让你觉得陌生？”
“你可以找别人，不能，你口口声声说尊重，不看轻，其实背后指不定怎嫌弃。”宋向隅微笑道，“当然，你是嫖客，是卖，没权力指责你。”
“但你可以开始就说明要包，不允许跟别人乱搞，这样就会恪守本分。”他继续道，“可是你没说。你边说你不介意社交和私生活，边又觉得贱。”
“没有什比活着更重要。”
只不过他始终没有找老男人卖身子，只是不得已向晏含再次开口。
可是他原本是风光霁月宋家大少，他是连衣服面料硬点都会皱眉头天骄贵公子。
他不该是那个兜里只有三百块钱落魄小歌手。
他原本是什样？
他以为宋向隅是朵高不可攀高岭之花，他以为自己是凭借着出色实力拥有对方。
宋向隅这种人，是看不上凡夫俗子。
可是他现在和别人上床标准只有条，就是钱够多。
裴牧川忽然觉得这切让人觉得好糟心。
他不想管对方私生活，因为那样会让宋向隅误会自己吃醋生气，他不想造成诸如此类误会。
“裴牧川，要做到什样才能让你满意啊……”
“要像五年前那样紧巴巴地围着你转吗，可是你不过三个月就腻，连通知都没有你就跑国外去。”
“要不然你告诉该怎做你会高兴，愿意按照你意思来。”
这番话语气平静，听不出对方透露出来丝情绪。既然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那宋向隅说话也不用那顾忌。
裴牧川眼中跳动着星火，他似乎很生气，但是找不到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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