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你对包容度竟然那高之后,更害怕。不想把心留在谁那儿,也不想接受别人感情,所以用更伤人话赶你走。可是你不走,你直在身边,当时心里很复杂。”裴牧川声音越来越低,“那时不知道,现在才发现,那种感觉是喜欢个人意思。”
“后来去美国
裴牧川大着胆子将自己手背盖在宋向隅手上,“刚才看见你心疼眼神,你也在乎,是吗?”
他声音很小,但是带着种十足把握笃定。
宋向隅抽回手,“你看错。”
“你老是避着。”裴牧川叹声道,“不过承认是活该。这几天总是做梦,梦见咱们刚认识那会儿。向隅,其实第次见面时候就喜欢你,不知道那种喜欢是什喜欢,反正之后这几年,你在眼里自始至终都是独无二。”
“说不喜欢你直用同款洗发水,不是喜新厌旧。不知道当年怎……你就当脑子抽。这多年来直用同款香水,自己身上味道都从来没有变过。”
人在撒谎。
怎就能那笃定呢,他们又没有读心术。
裴家人高傲和自以为是好像是脉相传。
“向隅,身上现在还疼。”
“裴牧川,”宋向隅声音严肃些许,“你这是在和用‘苦肉计’吗?”
“爸从小就教‘适可而止’,早上不能贪睡起太晚,饭不能吃第二碗,喜欢东西不能直买。小时候养只缅因猫,在它还没长大时候爸就把它送人。”
裴牧川边笑边摇头:“好像要给养得断情绝爱样子。”
“但其实他就是个活生生‘反面教材’,怎能学得好。他那喜欢妈,那大个董事长,成名那多年之后也不再娶,就留这个废物儿子,都不用学那些远房亲戚,怎跟自己亲兄弟姐妹争家产。说起来,在遇见你之前,生活直都挺符合他预期。对什东西都提不起太大兴趣,喜欢,但是没有非要不可。”
“跟你在起没过多久,就害怕。那种感觉……至今想起来都很奇怪。边怕自己越陷越深,边怕你离越来越远。不过那时候大概能感觉到,你更粘着,离不开。”
“说句欠揍,有些伤人话,在说出口那瞬间——就知道你听之后会难过。像个有恃无恐小人,用你喜欢肆无忌惮地试探你底线。上个能让这任性还是妈。”
裴牧川轻笑声,没有否认。
“你知不知道,妈以前还在世时候,特别疼。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总是带点伤回来。她每次都教训,不允许去危险地方玩,但是只要装可怜,她就不忍心继续骂。”
“后来妈没,再带伤回来时候,只有管家叔叔心疼。爸从来不管,打也总是没有轻重……更别说心疼受伤。也许他都不记得生日,甚至不记得是什时候出生。”
“不——应该记得吧,那天是他老婆受难日,他定记得比谁都深。”裴牧川收回目光,“……说远。”
“其实是想说,苦肉计只对在乎自己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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