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壮他爹不是职业杀猪,猪开边时分得并不均匀,刘学渊又做主拿较小那半边猪,较大那半边给他们四家分。
这让大家都欢喜不已,毕竟是人家儿子拼死猎来猪,他们也只是沾光。
分猪时刘学渊托人请大夫也来,给刘湛仔细看过伤口确认只是皮肉之伤,至于不能动左手是扭伤休养个把月就能痊愈。
大夫留下些铁打药酒便要告辞,赵氏在张家婶子提醒下给大夫切条两斤左右猪肉当报酬,那大夫便欢喜告辞。
傍晚各家凑桌椅板凳在刘家院子摆开席面,五家人都美美吃顿杀猪菜。
此时刘湛也不矫情,脱衣服趴在炕上任由赵氏替他擦洗身体,他是真痛,哪哪都痛!
处置完熊孩子,院子里五家人开始商量怎处理那头野猪。
因为四个少年都口咬定是刘湛杀野猪,曹壮爹很是爽直拿主意,半猪归刘家,剩下他们四家来分,至于猪下水则煮顿杀猪菜五家人起吃。
张家婶子热情地提供佐料及青菜,另外三家出粮食,刘家提供场地便行。
于是下午时分,刘家院子开始磨刀霍霍杀野猪,主刀人是曹壮他爹,围观人群直没有散去,刘家院子真是前所未有热闹。
野猪进村时轰动整个天苍村!
四小弟把野猪抬到刘家院子,全村人都来看野猪,曹壮四人绘声绘色说着当时情况引来村民啧啧称奇。
而刘湛被刘学渊罚跪在屋里。
赵氏被刘湛满身血污模样吓哭,刘学渊整个脸色铁青。
家人都沉默着,只有赵氏悲泣声。
吃饭时候自然不能少刘湛,他也顾不上痛敞开吃,总算是吃到穿越以来第顿可以吃到撑饱饭。
席间曹鸣他爹也拿出自家酿米酒,几个男人喝酒便开始相互称兄
期间连陈百户也来看看,当然他只是来瞧个热闹以他家条件并不稀罕那点猪肉,可围观村民们当真馋坏。
他们这些耕军田军户说好听点是佃户说难听点就是军奴,日子比有私田农户要差得多得多,生活条件也艰苦得多,婚丧嫁娶等人生大事也不定杀得起猪,年到头吃不上口肉人家比比皆是。
刘家院里杀猪时不时就有村民腆着脸上来要,刘家人都不知如何拒绝,幸亏还有张家婶子,曹家婶子,闻家婶子挡着,谁也别想把手伸进来。
这野猪是他们家孩子猎,村民再怎羡慕也没有伸手白要理。
分猪时候曹家本想把猪头也留给刘家,刘学渊做主把猪头也给他们四家分。
刘学渊想骂刘湛,但是想到这些日子来儿子上山下河忙活只为给家里淘口吃回来便骂不出口。
想要问他伤疼不疼,但是看到他这不爱惜自己性命又气得不行,想起半年前刘府荣华富贵,最后刘学渊只剩下深深无力感。
“刘家大爷,这天怪冷,孩子身上还有伤可别跪坏。”这时张家婶子进来说和。
“刘家婶子,你快带孩子换身衣裳躺着吧,锅里有热水吗?去帮你打点热水,快给孩子洗洗伤口,家那猴孩儿也让他爹领回去通好打,这野猪哪能是他们可以招惹,想想都觉得后怕。”
赵氏抹着眼泪把刘湛扶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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