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能当着外人说,刘学渊长叹口气对张大夫道:“劳烦张大夫先为宋兄治伤止痛。”
张大夫虽被称为大夫,实则只是个赤脚村医,给人瞧病用也是祖上传下来土方子,刘湛方才就仔细瞧过宋宜均双腿,不用摸骨都看得出来是粉碎性骨折,张大夫至多是用土方子给宋宜均止疼,接骨是不可能,这腿是必废无疑。
刘学渊给张大夫付几十个铜板药费,张大夫是个聪明人也不多留,叮嘱些要注意事便离开。
这时赵氏让刘湛去厨房提来两桶热水,她回房取来两套衣服。
“说来失礼,因不知有客人来访晚饭没有准备,炒些腊肉和蔬菜煮锅稀饭,两位客人就着小菜吃将就顿罢。”
“夫人,麻烦你去烧些热水。”刘湛出门刘学渊又拜托自己妻子。
“哎,好,顺便去取套你跟湛儿衣裳来给他们换上。”赵氏忙答应。
“如此正好,谢谢夫人。”
床上男子挣扎着要起身感谢,刘学渊又将他掺回去。“宋兄,快躺下,你身上伤要紧。”
不会刘湛就回来。
刘学渊刘湛父子二人回到天苍村正好是傍晚,村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田间地头三三两两汉子扛着农具回家,见刘学渊都客客气气打招呼。
云中书院从不把来旁听孩童赶走,只要来都让到后面听课,因而村人都十分感谢刘学渊,见面也是恭敬称声刘院长。
父子二人到家时赵氏跟李氏正忙着张罗晚饭,从县城回家路早就把那碗面条消化完,刘湛此时又饥肠辘辘等开饭。
只是等到摆饭却不见刘学渊,此时天都黑透,等会还等不到人,老太太便做主先开饭,又让赵氏给刘学渊留饭菜热在锅里。
“嫂子客气,宋某感激不尽。”宋宜钧说罢就要作揖行大礼。
刘学渊忙道:“宋兄不必多礼,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万事改日再相商,宋兄且好生休息,保重身体要紧。”
刘学渊没再多说招呼上妻儿回房,这晚刘湛则到库房对付晚,不过他没急着去睡而是跟着刘学渊进屋。
作为村医张大夫见多新发来犯人,看便知是受刑,早就见怪不怪,先是把脉,后又查看病人双腿伤。
“发热好办,两服药下去便能退,只是这腿伤……”张大夫摇摇头。“恕直言,这是受过刑吧?”
宋宜均惨然点头。“知这腿是没治。”
旁,宋凤林倔强咬牙忍着泪水但还是忍不住哽咽。
他族人有大半都在牢里受刑而死,侥幸活下来也都被判斩立决,如果不是身为仁帝皇后姑母以死威逼宣帝,他们父子二人也不可能活下来。
饭后刘湛收残羹剩饭到后院喂旺财,那只小狼崽子已经长得膘肥体壮,光吃剩饭自然长不那好,还得靠刘湛每日带它上山去任由它自己猎野味吃。
待刘湛喂旺财回房开门却吓跳。
刘学渊先他步说:“湛儿,你来得正好,快去请村里张大夫,就说是你弟弟生病切莫声张。”
刘湛没有多说立即出门。
好家伙!他爹居然不声不响把人接回家里,他就说自己肯定没看错,那父子果然就是被发配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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