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多久,刘湛打破安静。“把手洗洗过来吃鸡蛋。”
宋凤林愣下。“鸡蛋?”
刘湛边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黑球边说:“昨天掏窝野鸡蛋,留三只给淙儿和娘补身子,自己拿两只。”
鸡蛋在山里可是好东西,般农家都不舍得吃而是攒起来下山换粮食,也就刘湛掏野
“你要比小半年呐,那你以后就叫湛哥吧。”
“……”
宋凤林看着溪水没有说话。
刘湛再接再厉找话题。“听爹说,你家出事时候,你娘正好带妹妹回娘家省亲躲过劫是吗?”
说起母亲和妹妹宋凤林黯然眼有丝波动,也难得开口说出刘湛认识他以来最长段话。
刘湛回头发现人没跟上,没好气说。“要扛你?”
宋凤林略犹豫但真怕刘湛会扛自己,这些日子他可是也听说过刘湛“威名”,只得跟上。
两人前后来到林子边小溪旁,大人们正在上游开渠引水,下游这边也能听到动静。
小溪两边是松树林,溪流在巨大鹅卵石间潺潺流淌,朝阳暖洋洋照在身上,宋凤林坐在巨石上有些失神,仿佛还身在尊贵无比安国公府,而他还是那名优秀且骄傲公府世孙。
刘湛在树林里拢把柴火熟练地摆开,宋凤林发呆那会他已经用湿泥土包两个野鸡蛋煨到火堆里用小火慢慢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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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个点子,把东西做出来人是张大叔,别看张大叔胡子邋遢,他做木工精细得很,质量也好。”刘湛笑道。
宋凤林点点头想说什又不知道说什,于是低头继续翻地。
突然刘湛伸手握住他锄头轻松夺过来,个眼色不远处李小连立即跑来拿走锄头。
“这不是你做事。”刘湛平静说。
“娘外家在泗阳,离京城有几百里,事发后外祖及时将母亲和妹妹藏在祠堂。”宋凤林清冷嗓音淡淡。
“那些官兵碍于外祖林家在泗阳当地势力不敢强行闯入搜查,又有族老出面阻拦僵持不下,最终官兵知难而退回京复命时推说娘和妹妹失踪此事便不之。”
刘湛不禁感慨这个时代世家宗族力量强大,这才是真正强龙难压地头蛇。
拨拨火堆里鸡蛋翻个,刘湛宽慰他道:“好歹你父母至亲还活着,如今又在山上安稳住下,过去事情多想无益,假以时日,你们家定能团聚。”
宋凤林眼角有泪花,冷漠表情下不知是悲凉多些是仇恨多些。
刘湛看着他发呆侧脸,作为过来人他知道宋凤林此时定在缅怀过去,心中要有多悲伤就有多悲伤,曾经刘家人也沉浸在这样情绪中,甚至二房宁氏没能抗过来就这样疯。
“过下个月生日就十六,你多大?”刘湛边扒拉柴火边说。
宋凤林闷闷答。“十五。”
“你生日在什时候?”
“冬天。”
他握住宋凤林手翻开来看,果不其然水泡都烂出血满手都是血污不知道得多疼,而眼前这人连眉头都没皱下。
“你想把手废?不写字?”刘湛不知觉提高嗓音。
宋凤林抽回手没说话,满脸淡漠。
刘湛在心里勾唇,好啊,够倔。
“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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