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林却道:“等会再教你,有事问你。”
刘湛把弓箭递给李福田两人往城墙上走。
“下个月要发新兵粮饷,还有库房里粮食也坚持不几日,接下来你打算怎办?”宋凤林直接问。
这事刘湛心里清楚。“打算再操练半个月就带他们去试试手,那个时候正好秋收,正是燕地最富裕时候。”
宋凤林并不意外,其实他也猜到刘湛打算,但是去劫粮也不是想劫就能劫。
刘湛整个魂飞天外觉得他心也随这箭被射走,郎艳独绝,风姿特秀,再好词汇也形容不过来,这种喜欢到骨子里感觉让他整个头皮发麻。
忽然间刘湛茅塞顿开,原来他上辈子游戏花丛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足够优秀人。
良久刘湛才找回声音。“凤林,你从小学射艺?”
宋凤林反而奇怪看着他。“君子习六艺,为世家蒙学。”
“六艺是什?”刘湛脱口就问,他是个穿来上辈子九年义务教育都是囫囵个读完,哪里听过什六艺。
。
宋凤林从来没想过插手刘湛训练事情,但是自从自己松口随他上山之后,先是账目问题,后是营中大小诸事,他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无法置身事外。
宋凤林看不下去,直旁观他按住刘湛还想继续射箭手。
“给。”
“你怎来?”刘湛以为宋凤林只是想试试立即把弓让出。“你来试试小心别被弓弦割手。”
“山下情况不明,你可有自保手段?还有,粮草你计划怎运回来?出通天关下山路崎岖不平,运粮上山谈何容易?”宋凤林连问好几个问题。
“来。”刘湛没有多说只握上他手往自己屋里带。
如果不是刘学渊学识渊博对他多有提点,宋凤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假刘氏嫡子。
虽无奈宋凤林还是耐心解释。“周礼有云,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见刘湛还是云里雾里表情,宋凤林无奈补充。“简而言之为礼、乐、射、御、书、数。”这就是世家推崇通五经贯六艺。
刘湛明白过来,骑马算术也是六艺之,回想宋凤林还写得手好字,射艺也如此高超,最为难得是他才十七岁,在同龄人中怕也是独份。刘湛推测得不错,在宋家被满门抄斩之前,宋凤林名冠绝京城。
“凤林,你教射艺吧,待学成再教他们。”刘湛才不舍得让自己心上人跟群糙汉子打交道。
今天宋凤林穿是刘湛最喜欢那身青衣,但见他长身玉立,两脚开立同肩宽,左手持弓,右手钩弦,开弓搭箭,目光倏然锐利。
连发三矢,箭箭命中红心,没有丝毫偏离。
现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宋凤林缓缓开口。“步法与身法相连,乃射学入门第义,初学必须严整步位,庶根本力足,而全身有主。”
古人云,内正直,外体直,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宋凤林屏息凝神,又射出三箭,心神合,天质自然,潇洒间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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