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想明白便不再推辞又道:“打算让儿子回京接家眷过来侍候诸位主子。”
刘学渊忙道:“不可,等是犯人怎能还有下人侍候?”
刘忠十分不舍,他好不容易才寻回家主,他们几代人都是刘氏家生子,与刘氏休戚与共,若离刘氏也没有去处。
不仅刘忠不舍,刘家人也相当不舍,不是有没人侍候问题,而是好不容易才重逢
老太太拿着手帕不住地抹眼泪。“知道你是个好,从前老太爷在世时就最是疼你,说你忠厚勤勉能担大用,如今们家蒙难你还能不离不弃,代刘家感谢你。”
“老夫人这话就折煞,再苦也比不上诸位主子受苦。”说罢刘忠又低低哭泣。
屋里满室寂静,只有或低或高抽泣声。
刘学渊双眼通红,他想起父亲在狱中愧疚在死前绝望,他父亲早料到有此劫,却怎也没料到宣帝隐忍多年突然发难决意要至他们家于死地。
刘忠取出怀里剩下银票说:“二老爷给万两银票给路上寻人打点用,花八千两还剩不到两千两。”
急。”年轻人刚说话老汉就扑上刘湛。
“湛儿,你是湛儿!你不认得吗!是管家刘忠啊!!五年,整整五年啊!可让找着啊!”老人家抓住刘湛手臂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刘湛整个惊,他不认识刘家旧人,但是看老汉痛哭流涕模样不像作假,此时说也说不清楚只能先带回家再说。
来人确实是曾经刘府管家,刘忠家从祖辈开始就是刘府家奴,每代都任刘府管事,生在刘府长在刘府与刘府休戚与共。
刘家今日闭门谢客,刘湛让李小连守在院里不要让外人靠近。
刘忠把银票呈给老太太,老太太长叹声示意刘学渊收下。
刘学渊二话不说就给刘忠五百两。“刘管家,这是你应得,若是他日刘家还能再起另有重酬。”
刘忠父子从刘家现在住地方就看得出来他们日子过得不容易坚持不肯要。
刘湛说:“你们就收下吧,现在们家这情况有钱也不敢花,即便你给们送来十万两也没有用。”
刘家在武源县身份尴尬,沛县令忌惮京城刘家对他们多有宽容,因此他们这三年来才能如此平安顺遂,开书院混口饭吃还在沛县令底线之上,若是拿着钱恢复往日富贵生活断然不行。
刘家各房都聚在老太太屋里。
刘忠边抹泪边述说着这五年间事。“事发之后,听从老爷安排刻不敢停留带家眷逃出京城,因担心圣上迁怒,们家星夜逃往南方直辗转各地,过两年才听说老爷在狱中自尽刘府案结,们家忙又赶回京城打探消息。”
“回京之后找到二老爷,二老爷查到流放地,约在北疆齐云山六县带,刑部文书上只有判往北疆判词,犯人具体安排还得到岑州府之后层层下放,那时刘氏宗族人人自危,二老爷不敢轻举妄动,给笔银子让先到岑州府打听。”
齐云山何其广阔,岑州有六县之多所辖数百个乡,村庄更是多不胜数,刘家人触犯天威,刘忠不敢大张旗鼓寻人,只能县县寻,几乎踏遍齐云山。
“老夫人,刘忠来迟。”刘忠坐在老太太下首自责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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