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最迟来年春天必将岑州内外安定下来,项时接你过来主持大局。”
刘湛咧嘴笑,殷勤又是斟酒又是夹菜。“你知道,不愿意去想那些弯弯绕绕东西,想不通便用拳头解决,你若来都按你说办,你说怎做就怎做。”
饭罢,刘湛已经差人在里间备满满桶热水给宋凤林梳洗,甚至亲自为宋凤林宽衣,那细致模样某种意图呼之欲出。
宋凤林没好气将他赶出里间心里明镜似,刘湛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好太过分。
当宋凤林穿着单衣从里间出来便立即被刘湛打横抱起,刘湛憋不住火只要上炕便满心满眼都是某些事。
“晋阳有颜氏掣肘,瑞昌有沛氏掣肘,岱州有方氏掣肘,这些北疆排得上号世家都不是省油灯,怎可能乖乖向睿王俯首称臣。”
“只有岑州愿意为睿王马首是瞻。”刘湛朝宋凤林抬抬手中酒杯。“而且,只有刘湛有这个胆子敢成为睿王刀,替他扫净北疆不愿意臣服世家。”
刘湛越是得罪北疆地方氏族睿王和周澶就越信任他重用他,因为与北疆世家为敌刘湛除依靠睿王和周澶别无选择,这样人最安全最好用。
但是对于刘湛来说,这无异于把双刃剑,若他无法完成任务,他就是睿王弃子,随时要被睿王推出来当替死鬼平息诸世家怒火。
这些刘湛都知道,甚至是深思熟虑之后依然选择这样去做。
凤林到八仙桌前坐下,又笑着为他斟酒。
“有句话,世卿不知道听没听过。”刘湛干杯,烈酒下肚火辣辣。
“那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宋凤林整个怔住。
这是另个时空里个国度在经历上下五千年后总结出来句话,此时提前二千多年出现在宋凤林耳边无异于道惊雷。
“你别……”宋凤林面
宋凤林那双冰晶般丹凤眼瞬也不瞬看着刘湛,他以为自己足够解眼前这人,但是在这刻宋凤林有种眼前这人既陌生又深不可测感觉。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抓猎物就屁颠屁颠来讨好心上人野小子,这是个胸有丘壑深谋远虑男人,他已经是能掌握方权势男人。
猛地回过神来,宋凤林干杯中酒,他不常喝酒但是现在他需要点醉意掩饰自己心中慌乱。
“答应你后续行事会更谨慎些,能避免起冲突就尽量避免。”刘湛替他夹筷子肉放在白米饭上。“先吃饭吧,饭菜要凉。”
宋凤林细嚼慢咽吃着。“收伏余下岑州五县还需从长计议,些不能用人可想办法或升迁或平调,地方豪强刺头可以打压可以威逼,不到逼不得已莫要赶尽杀绝。”
自周起天下氏族大姓讲究出身讲究等级已经深入每个人骨髓,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而现在刘湛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之极!
刘湛看着宋凤林,看他因震惊而圆睁丹凤眼,笑笑,而后目光坚定看着他。
“睿王乃诸皇子中最有权势最可能继承皇位皇子,所以睿王不可能常驻北疆。而大将军周澶乃周氏宗子下任家主,他也不可能常驻北疆,所以他们都着急想要尽快控制北疆。”
刘湛漫不经心喝酒吃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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