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忙拱手。“明白,多谢刘大人。”
刘湛返回队伍,随从立即牵来骏马,他仅带几个人飞奔而去。
晋阳城,大将军府。
周澶
刘湛只比比手势。“三七分成,你们拿三,大将军拿七,宝山共同派管事打理。”
“此话当真?”家臣精神为之振。
“会去说服大将军。”刘湛道。
颜启嵘却心不甘情不愿。“五五分成如何?”
刘湛都乐。“颜郡守,能为你争取三成已是拼这三寸不烂之舌,你认为颜氏还有什筹码能跟大将军平分?”
他随便报几个账册里记载数目,颜启嵘和管事脸色立即大变。
“你们觉得,如果这本账册呈到陛下那里,颜氏会是什结局?”刘湛笑容里带着残忍。“是满门抄斩吗?”
颜启嵘和管事呼吸窒。
刘湛继续道:“你们要如何跟大将军斗?你们颜氏可有十万兵马?可有别退路?大将军则不然,只要把账册递送入京,这就是大功件。”
颜启嵘已经脸色煞白,这件事颜氏没有选择余地,因为从开始宝山泄密就是死罪条。
声,家臣拱手。“久闻刘州尉大名,驱逐方氏平定岑州,好手段啊。”
刘湛笑。“你们都知道处事作风,倒是省得再彼此试探。”
没想到刘湛说话这直白,颜启嵘和家臣都噎下。
刘湛扶住腰间佩刀似笑非笑,身上那件石青色官袍混泥土血污脏得不成样子。
颜启嵘看向刘湛眼神里都是瞧不起,但是家臣却十分慎重审视起眼前这位年轻人。
家臣忙道:“就三成!若是事成,颜氏定有重谢!”
刘湛点点头又看向颜启嵘,只见颜启嵘依旧犹疑不决,他嗫嚅道:“要请示老太君。”
刘湛十足没好气。“可没有时间让你们请示这个请示那个,你以为是菜市口买猪肉还能讨价还价?”
家臣老脸红。“不需要请示,能代表老太君。”
“行吧。”刘湛把叼着麦草吐。“这就赶回晋阳说服大将军,你们留在这里继续对峙,记住要做出寸步不让姿态来。”
旁家臣也是心如死灰,其实他从知道宝山秘密泄露开始就已经做好赴死准备。
刘湛见火候差不多下最后剂猛药。“你们别无选择只能听安排,有计可让颜氏渡过此劫。”
颜启嵘却脱口而出。“若要献出宝山就不必再谈,颜氏不能没有宝山!”
若没宝山颜氏失去重要资金来源还拿什在晋阳立足?
就靠晋阳那点收入还不够养颜氏这大家子人,更别说养活那些依附颜氏生存爪牙。
身上脏污也掩盖不住刘湛锋芒,剑眉星目朗朗有神,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度都有别于普通子弟,家臣甚至觉得颜氏子弟里也寻不出这样后生。
“刘大人若有高见但说无妨。”家臣客气道,他此时也看出来刘湛确实打算跟他们谈谈。
刘湛抱着手开门见山道:“你们也看到,大将军兵马已到,若你们还想着独吞宝山,那是绝对不可能事。”
颜启嵘气得脸色铁青,家臣却拉住他示意他先听完。
刘湛笑笑。“颜郡守,你心里再不服再不忿,那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宝山账册已经呈给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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