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离不知道刘湛家庭成员,这个年纪已经成亲很正常,倒是张小满和韦成贵听差点没被烧鸡呛出个好歹来。
第二天早,刘湛便安排两名亲兵驾马车送十四回武源县。
小孩儿知道自己真要被送
“多吃点,否则你怎舞大刀?”刘湛又撕块肉给十四。
刘湛养孩子很简单粗,bao,就是多吃多玩,玩泥巴玩虫子玩野兔玩山鸡,这不才多久就把个玉雪可爱小童子给养糙。
沛公离有些不忍直视。“你要直带着他吗?回到晋阳之后你就该回营,军营里不能带家属。”
十四手里烧鸡立即不香,他委屈巴巴看着刘湛。
刘湛弹弹他额头。“自然不能直跟着,明日便差人送回去给媳妇带。”
“时候不早该回去。”刘湛把小孩儿放回肩膀上骑着,附近几名亲兵听罢也跟上来。
傍晚,张小满和韦成贵还有沛公离也围在中账用晚餐,刘湛营中事务也不瞒着沛公离。
但是刘湛也没有对沛公离另眼相待,就这样不冷不热相处,渐渐倒是把沛公离情绪磨得七七八八。
张小满边吃边汇报。“待明后天最后批新兵报到,咱们就可以离开瑞昌。”
刘湛给十四撕块肉。“很好,接下来到岱州去。”
时值初夏,瑞昌城征兵如火如荼,衙役亲自到军户家中拿人,原先那些给钱买平安军户此时个也躲不掉。
营地外围又新搭帐篷,韦成贵带人接收瑞昌城送来新兵,满五千人便先走步前往晋阳报到。
半月下来,距离刘湛要求万五千人只差些尾数。
营中琐事不需要刘湛插手,他无聊时候便带十四到林子里掏鸟窝摘野果子。
“义父,还差点点。”十四骑在刘湛肩膀上伸长小短手想去够树杈上青果子。
媳妇?张小满和韦成贵满头问号。
刘湛把小孩儿抱到跟前对他认真交代。“回去要听话知道吗?”
十四扁嘴想哭,刘湛好笑捏捏他鼻子。“义父想回还回不,你小子倒不愿意,见义母要听话不能惹他生气。”
十四委曲死小声嗫嚅。“义母是谁?”
刘湛不想在外人面前提及宋凤林名字,便诓小孩儿自己去问。“义母姓宋,回去你自己问他叫什名字。”
韦成贵道:“头儿,咱们跟岱州方氏有仇,去铁定碰钉子。”
刘湛早有准备,他对沛公离道:“你替修书封,大意就说,岑州与瑞昌征兵已经结束,限岱州在半月内筹集五千新兵,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到大将军那告发你们。”
沛公离表情如鲠在喉。“这直白?”
“你写出来效果要比说更直白,语带胁迫那种,明白吗?”刘湛没好气。
“明白。”沛公离点头,仔细想,刘湛已经跟岱州方氏结死仇,确实是没必要虚以为蛇,还不如直截当威胁更有效果。
刘湛托着他小屁股又举高点。“这样呢?”
十四拽把果子连着树枝同扯下来。
“摘到!”小孩儿高兴得直欢呼。
野果子酸得很十四却吃得津津有味,刘湛不吃,十四却非得塞到他嘴边。
经过半个月相处,十四已经完全接纳刘湛,可谓是亲如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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