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林喂半碗药,看到旁凳子上放碗山参水,他毫不犹豫端起来给刘湛哺进嘴里。
这是早上沛公离煎山参水,本想纳凉喂给刘湛,这不出个门功夫就来人。
沛公离止不住打量眼前这位,光看模样已经出挑得令人惊讶,再看气质,像冬夜里冷月举手投足净是种浸到
宋凤林抖着手掀开被子,只见刘湛腰腹缠着纱布尽是斑斑血迹,胸膛上更有数不清血印子,宋凤林忍住眼中酸涩摸上他脸,烫手热。
“药呢?”
曹壮黄午时郭东虎还有几个亲兵排排站在屏风前,还有疑惑跟进来沛公离在探头探脑。
黄午时听罢忙端上来热在锅里药,哽咽道:“喂不下药,喂全吐。”
宋凤林没说什,接过药立即给刘湛尝试着喂点,喂下去汤匙顺着嘴角全流出来,与其说是吐不如说是刘湛咽不下去。
“宋先生来!”
“呜呜呜,宋先生,头儿他……”
宋凤林轻喘着,紧绷丹凤眼扫向那些哭哭啼啼熟悉面孔。
“人在哪?”他冰冷问。
“在里面。”曹壮忙为宋凤林掀开帘子。
吐多少们喂多少,总能灌下去点。”
如果说第三天大家还能勉强镇定,到第四天见刘湛依旧不见好转,甚至气色已经有几分灰败时,曹壮几个心态都有些崩塌。
今天早马太医丢下句听天由命就走,时把所有人都刺激得不轻。
有几个亲卫蹲在门外嗷嗷哭着,说到底大家都还年轻,他们打小跟在刘湛身后,刘湛已经成为他们主心骨。
若是刘湛有什不测,他们只觉得天都塌,往后日子还能有什盼头。
马太医为什说只能听天由命,是因为刘湛喝不下药,只有喝得下药才有线生机。
在大家目光中,宋凤林喝口药而后低头对着刘湛唇哺进他嘴里。
刘湛没动静汤药又流出来,宋凤林不放弃抬抬他脖子把头仰起来,再次喝口哺进去,这次刘湛喉咙动动咽下去些。
大家看得目不转睛,见刘湛能咽下去药都备受鼓舞。
“锅里还有去拿。”黄午时忙跑出去端药。
宋凤林头也不回踏入营房,没有人注意到他长袖下攥紧拳头已经抖得控制不住。
亲卫赶到武源县时,宋凤林正带着刘攸宁背书。
当亲卫说刘湛伤重,宋凤林只觉得大脑片空白,转眼他人已经在路上,两天夜路程他不吃不喝不停赶路,愣是提前半天到达。
营房不小,有书桌有屏风还有开会议事地方,屏风内里有张床,刘湛就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甚至感觉不到他还有呼吸。
这个十四五岁就敢在山上打野猪,被野猪撞脱臼仍面不改色男人,这个带几十人就胆敢下山去劫粮男人,这个见他面就敢说喜欢他男人……
沛公离照顾刘湛夜没睡,刘湛情况却不见好转他心情也烦躁得很,此时听到账外那些鬼哭狼嚎声音只觉得头都要炸。
“你们哭够没!”沛公离气得掀帘而出。
就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四匹马奔跑而来在营帐外拉缰急停。
滚滚烟尘中个雪白身影跃下马背,落地时候险些站不稳。
“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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