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笑意更深。“知者爱妻也。”
对于刘湛这张恼人嘴,宋凤林已经从开始恼羞成怒到如今不动
刘湛打马而来远远就看到那抹熟悉身影。
侍卫们要行礼被刘湛抬手制止,他把马交给侍卫,而后朝宋凤林大步走去。
刘湛穿身简练黑衣,束革带佩长刀,虎背狼腰,英气逼人。
刀鞘和革带上挂钩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宋凤林回过头来便看到刘湛朝自己大步而来。
“你怎来?”
经历过种田苦,明白那种苦累入骨感觉,宋凤林对农户佃户格外体恤。
秋收何其重要,他亲自视察也是给地方豪强予以警告,莫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
宋凤林每过乡每过村,地方里长或百户闻讯赶来,他概不见,地方乡绅也不敢上前叨扰,都跟着侍卫在后面战战兢兢远远陪着。
岑州上下谁都知道刘将军身边宋先生掌着岑州上下命脉,官吏升迁,税赋卷宗,冤假错案都越不过他去,就连那岑州知州大人也不敢在宋先生面前造次。
去年秋收有豪强对农户新稻以低价强买强卖,宋先生句话,那豪强家族世袭浊官就被罢免,整个家族沦为末流在当地再也抖不起威风。
时刘湛才切身感受到宋凤林掌家不易。
刘湛只在通天关待夜便下山,他想找宋凤林商量,结果才到县衙就被告知宋凤林下乡视察秋收去,预计要去七八天后才回来。
彼时岑州六县各地秋收正如火如荼。
今年岑州取消苛捐杂税,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感受到老百姓秋收喜悦,这是真真切切喜悦。
宋凤林身霜白儒衫行走在半山腰田埂上,七八名侍卫不远不近坠着。
刘湛笑,原本骇人气势立即消于无形。“从山上下来,听说你到这边视察秋收便过来寻你。”
宋凤林负手而立,风鼓动着广袖。
“防务都定下来?”
“大体定下来。”刘湛简单说自己计划。
宋凤林颔首。“齐云山北面边界如此广袤确实难以固守,与其分散兵力,不如聚于处随机应变。”
今年岑州颁新政,开始老百姓半信半疑,总觉得天下间怎会有这样好事,就像天上掉馅饼样不真实。
直到有手脚麻利人家早早收稻子去交税,收税浊吏果然不收苛捐杂税。
岑州税赋只在朝廷征收税赋上加岑州军粮份例,那点军粮份例跟往年苛捐杂税相比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时新政果然没有骗人消息迅速在百姓间传开,今年即便是贫困佃户也能有余粮过冬,宋凤林每过处都有百姓认出来远远给他见礼。
传闻中宋先生神采俊朗,身儒服广袖翩翩,行走间仿若谪仙。
放眼望去稻子黄灿灿缀满片,田里水都已经放干等待收割。
有汉子妇人在前面割稻子,割好捆扎起,三个小孩跟在后面,大有八九岁帮忙码放,小只有四五岁蹲在地上捡掉落稻谷。
但见那小童用衣服下摆兜着不会就捡兜,然后屁颠屁颠倒进簸箕里。
这样家老小在田里忙碌场景随处可见。
宋凤林初来齐云山时也跟着下过地,之后刘湛便不许他做,再之后云中书院慢慢壮大也就不需要他再管地里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