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道：“如今该称呼徐将军为大司马
，不知道周澶有没后悔让徐牧远提早回京。”
“怎会不后悔。”宋凤林遥望远处飞起
群鸦。
“周澶做事太满不留余地，他自以为只要掌控文帝便能掌控大楚，殊不知生死无常，实则文帝才是周氏倚仗，没文帝
“曹太妃来信，说是宫中
切都好。”宋凤林说。
“她倒是个有福。”刘湛踱步。“新帝登基大典应该就是这几日吧。”
宋凤林摸摸白马凑过来脸。“十月初登基，正是明日。”
“六岁儿皇帝，大楚未来还得是权臣天下。”刘湛摇头。
说起这个宋凤林不由得想起方寿亭。“若大司马没有自裁，方氏与赵氏联手未必不能将周氏拿下，只可惜，徐氏势力到底是差些。”
“难怪当年颜氏富可敌国，看这苍霞平原土地肥沃四季平稳，年收成都是实数，中原和江南虽好，然而时有天灾。”
两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越来越热爱脚下这片土地。
宋凤林想起什
问。“明年你还会继续北进吗？”
“当然。”刘湛手勾住他肩膀拉近些，两人挨着走。“明年
打算再入燕国腹地。”
宋凤林愣。
昨日北疆下第场雪，薄薄层洁白铺盖在苍霞平原望无际田野上。
初冬北疆最好，雪下得散漫，天气也不会太冷。
黑白两匹骏马奔驰在湟川堤坝上，上百骑兵远远坠着警戒，直跑出十里方缓缓停下。
刘湛身黑衣劲装，他下马揪把落在草丛上雪。“原以为今年北疆也会有旱情，看这雪如往年到时令便落下来，心里头踏实多。”
宋凤林也下马。“瑞雪兆丰年，北疆是个好地方。”
文帝驾崩那几日，京城乱成锅粥，周氏以方氏嫡子谋害皇帝为由，要求方寿亭交出凶手五马分尸。
几乎每日早朝，周氏党羽与方寿亭下属都要打架，周澶撂下狠话，此事无法善周氏会拼个你死活。
方氏嫡孙骑马踏死皇帝，这样大事即便没有周氏出头，方氏得给天下人个说法。
迫于舆论压力，也是为维持方氏名声，文帝头七那晚方寿亭在家中祠堂自裁以死赎罪。
在此之前方寿亭已经将十万禁军托付给徐牧远，徐牧远得到禁军兵权，顺理成章接任大司马，卫尉由方寿亭儿子方玉良担任。
刘湛肆意笑。“要让燕王感受下何为四面楚歌。”
如今齐云军已经有规模，刘湛自然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不去燕地再走个来回怎对得起这些年殚精竭虑。
宋凤林点头。“你做什都赞同，只点，量力而为莫要逞强。”
刘湛用头碰碰宋凤林头。“知道。”
两人又往前走段，随口闲聊。
今年中原大旱，暑气蔓延整个大楚，两人悬整个夏天心终于随着初雪到来平稳落下，此时此刻两人切实感受到北疆好。
宋凤林感慨。“虽然北疆冬天严寒年只能种季稻米，但是无波无澜，挺好。”
两人牵着马沿着河堤漫步。
宋凤林那身银白色圆领袍与这雪景融为体，恬淡中带着惬意，竟生出几分遗世而独立感觉。
刘湛拂拂落在他发梢雪花，两人并肩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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