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宋凤林逐渐好转，说话也不再轻喘，刘湛才跟他说起他昏睡时发生
事情。
听到赵恒甫拒绝当权臣宋凤林
点也不意外。
“老师坦荡，他要执掌朝堂，只受百官推举之礼登丞相之位，不会行笼络朝臣党同伐异诡道，这是他心中正义。”
还是宋凤林
解赵恒甫。
当年刘湛把皇长孙送给赵氏，赵恒甫接下是因为他不能让皇长孙流落在外。
彼时赵恒甫赵吉章卢令远已经出门上朝。
今日早朝百官只来三分之二，人人满面疲惫，都是彻夜未眠。
周氏伏诛，罪名也要定下来公布天下，赵恒甫身为大司徒，大丞相空缺情况下自然由他主持朝会。
没周氏党羽从中作梗，早朝异常顺利，很快便定下所有善后章程。
至于周氏被谁所灭，那些长刀死士到底来自哪里，没有不识趣人盘根问底，所有人都很有默契保持沉默。
卢令远想说什
，最终还是作罢，他知道赵恒甫襟怀坦荡，不屑于在背后搞权谋那套，但是这大好局面就这样拱手送给方氏徐氏实在太可惜。
周氏亡，周氏旗下这些暗桩都是无主。
赌场青楼烟馆斗兽场等等这些见不得光产业，只要收，那就是握住半个帝京城地下势力。
徐牧远为什跟方氏更形亲厚，这里面很大原因是因为赵恒甫刚正不阿性格。
徐氏也想更进层楼。
这夜帝京动荡远还没结束。
周澶已死，周氏覆灭，赵氏不出手，自然有人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好时机。
徐牧远和方玉良率领禁军对周氏党羽进行清洗，消息也很快传回帝师府。
“老师，方氏怕是所图不小，徐大司马此举无疑是要与方氏联手。”卢令远忧虑。
“这方氏，
们举事时不见他出面，待周澶败局定，他便带兵出现，奇是徐氏没有跟方氏生嫌隙，竟然还携手联合。”
他秉持是铲除周氏匡扶皇权初心，而非利用皇长孙达成自己挟天子以令天下目。
“老师道是要当流芳百世清流名臣，而非执掌权柄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臣。”宋凤林低叹。
只是在这世家
不明真相大臣明白沉默是金，明哲保身道理。
至于知道真相大臣。
例如方氏徐氏势力已经得到他们想要，方玉良也不想节外生枝，说到底他与刘湛没有私仇。
至于赵氏自然不会说。
朝廷如何，帝京局势如何，刘湛都懒得理会。
方氏有野心有谋略，最终徐氏选择方氏。
如今周氏已亡，可以预见朝局也会重新洗牌，周氏在时他们是同盟，如今周氏不在，自然各为各利益谋事。
这夜各方都彻夜未眠。
宋凤林高热反复，刘湛片刻不离陪着，又哄着人喂下药。
直到清晨宋凤林高热退下，刘湛这才卧在他身旁囫囵睡会。
卢令远看得透彻，说完长叹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方氏竟不动声色布下这个局，可谓是阴险狡诈之极。”
在这场动荡之中，最大赢家竟是方氏。
“鬼蜮魍魉。”赵恒甫只说这四个字。
他怎会不知道这些世家大臣在想什，霸权是条路，王权也是条路。
赵恒甫还是坚持要拱卫王权，以王道来明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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