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驾照考完三年,期间次都没再摸过车。
科三上路考试紧张感又回来。
纪昀章淡然坐在副驾驶,十分闲适,不见半分担忧,语气温和说:“放心开,有。”
闻言转头,对上他眼底风轻云淡笑意,景黎突然也不紧张。
他点点头,笑起来,“好。”
看眼他吃得鼓鼓腮帮子,仿佛小仓鼠样,纪昀章觉得可爱,也觉得奶黄包应该是好吃。
他忽然倾身过去,就着景黎手咬口。
在景黎怔愣目光下,他又拿走剩下奶黄包,吃完后,他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给出评价:“很好吃。”
听话,景黎回过神,他飞快坐正身体,低头认真吃手里奶黄包,借此掩饰自己骤然过速心率。
—
景黎:“……”
救命,他想钻进车底。
纪昀章偏过头,看到他通红脸颊,“没吃早餐?”
景黎嗯声。
他又小声说:“纪老师,别看,尴尬。”
等景黎坐上副驾驶,才突然想起不对啊,纪昀章今天是来陪他上路习惯开车,那不应该他来开,纪昀章坐副驾驶?
“纪老师,”他说,“们是不是应该换个位置?”
纪昀章手肘随意地支在方向盘上,“市区车多,而且有些人赶着上班,先到车少些地段试试手。”
有道理。
景黎放松坐好。
这条路是直线,景黎不紧张后,倒是开得有模有样,不过他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走神。
纪昀章没有出声打扰,单手支着额头,侧过脸安静注视着他。
大概知道身边有纪昀章陪着,有种自然信任,景黎紧绷肌肉
出繁闹城市中心,车窗外栉比高楼减少,街道上匆匆忙忙人群也换成懒懒散散、悠闲散步人。
马路上车大幅减少,前后车辆隔得老远。
纪昀章靠边停车,对景黎说:“就这边吧。”
马路宽敞,没有太多车,没有过马路行人,景黎在心里迅速评估完周围环境,顿时没那担心。
跟纪昀章交换座位,景黎坐到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后,两手搭在方向盘,踩下油门前,他深呼口气。
纪昀章体贴收回目光,“这没什,生理现象而已。”
车子在前方变道,走到另外条线,又开会儿,找到家早餐店,纪昀章把车停在路边,“等下。”
再回来,他提着个袋子,袋子是透明,里面食物览无遗,景黎看过去,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写两个字:想吃。
纪昀章笑着递给他,“吃吧。”
景黎拿出个热乎乎、白白胖胖奶黄包,咬口,眼睛都眯起来。秉持着分享传统美德,他又拿个新要给纪昀章,“你要吗?”
踩下油门,纪昀章余光掠过景黎,温声提醒:“安全带系上。”
景黎低头看,居然忘,立刻自觉系好。
黑色慕尚驶出小区,汇入车流,这个时间路上还有点堵,车速上不去,慢慢悠悠,半个小时还没上高架桥。
昨晚晚宴,景黎只吃半饱,今天早上又睡过头,出门太赶,没来得及吃早餐,这会儿他肚子饿,肠胃还十分不给面子“咕噜”出声。
车内没人说话,安静地得过分,这声清晰得不行,特别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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