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肘压在纪昀章肩膀,话锋转,“而且对景黎也有好处啊,不止拍到你们互动,还有他弹琴、作画、跳舞花絮,更多人看到就会有更多人喜欢他。”
这句话倒是戳中纪昀章,他推开丁向搭在自己肩上手臂,同意,“行,你发吧。”
丁向嗤嗤两声,调侃他,“重色轻友。”
吐出个烟圈,他又说,“你果真栽彻彻底底。”
纪昀章拿起烧到只剩最后点烟,抽完笑笑,“挺好不是吗。”
杯喝完,身体彻底暖和,把杯子还给纪昀章,他笑着说:“等下,去换衣服卸妆。”
纪昀章戏份比他早结束,早就卸好妆换掉戏服,这会儿干干爽爽。
“好。”他说。
景黎去卸妆,丁向咬着烟提神,踱步到纪昀章面前,手里烟盒抖,抖出支烟,“抽吗?”
纪昀章接过,点只随意地抽口,就夹在手指间任由它自行燃烧,瞥他,“有事?”
他被抱到床上,被子盖到胸口,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他很轻地眨下眼,望着从窗外透进来光线,猛地坐起。
房里早就没楚淮安身影,如果不是桌上还摆着棋盘,棋盘上还有未下完棋局,他甚至怀疑昨晚是他做个梦。
……
三场戏最后个镜头,拍是南星怅然若失神色。
丁向盯着监控器,示意镜头缓缓推进,景黎这场演得很好,情绪递进很有层次,即便是近景,也找不出问题。个晚上,进步很大。
他,要知道每个进到他房间客人,都会迫不及待碰触他。
这想,南星又好。
他怜惜地看楚淮安眼,不再计较他只让自己陪下棋事,态度端正起来,倒是好好陪着下夜。
期间他们还聊天,他发现楚淮安是真博学多才,知道好多事,只要他问,楚淮安就能答得出来。
无所不知。
“
丁向笑声,“商量个事,你流量给蹭个呗。”
“直接说。”
“今天拍到不少你和景黎视频、照片,想发在片场日记里。”
纪昀章挑下眉,评价,“挺会省宣发。”
“那是,穷呢,演员片酬很贵。”丁向皱着脸哭穷。
“咔,”丁向说,“过!”
乐晓逍抱着军大衣,连忙给景黎披上,现在是凌晨点多,气温低于零度,景黎身上花魁衣服实在轻薄,根本不保暖。
景黎有些冻僵,裹着大衣原地蹦好几下,迅速给自己回温,然后朝纪昀章跑过去。
见他来,纪昀章给他倒杯热水,“暖暖。”
景黎嗯嗯两声,接杯子,他本来以为会烫,还只敢小心地抿,唇瓣碰到水,发现温温热热刚好,就放心地喝。
四更天时,南星困倦,可他还是不愿意睡,楚淮安给他讲故事、描绘山河风光太美好,他还想继续听。
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努力睁着眼,“大漠真如你所说那壮阔?也好想去看看啊。”说这句时,他眼睛亮。
楚淮安注意到,他垂下眸光柔和,轻声说:“会有机会。”
南星没看见,他眼皮再也撑不住,合上,他嘴唇动动,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愿今晚梦里,能见到。”
南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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