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悠,喜欢你,这多年以来,直很喜欢,”孟洋眼眶有些红,嘴角却扬着,他表情释然也洒脱,“但要跟你分手。”
尽管夏明悠已经料到,可真正听见,还是心痛和彷徨,眼里不舍和难过层层叠叠,他想要伸手挽留,又在半路收回。
他不能这自私,孟洋看透他割舍不下学生,割舍不下心中理想和信仰,他根本没办法离开,今年不行,明年也不行。
他低下头,手指微颤着摘下眼镜擦拭,许久,他才重新戴上,眼里所有情绪已经沉下下去。
他声线哑着,闷着,“好。”
这场戏是镜到底长镜头,全长三分钟,在场所有人都做好要磨很久准备。
孟洋和夏明悠并肩,路安静地走到校门口。
停下脚步,孟洋并没有转头看夏明悠,反而望向远处天空,笑着说:“这里天空好美,感觉离得好近,伸手就能触碰到。”
夏明悠在他身边,深深凝望着他,是要将他模样完全记下来,镌刻进脑海里。
他知道,他们没有未来。
景黎饰演孟洋共只有三场大戏。
场是他来到夏明悠支教学校,质问夏明悠为什还不回去,得到答案他不满意,于是他留下来想解真正原因。
第二场,他跟着夏明悠和另外两名老师步行几十公里走访几个家庭,听他们劝家长让孩子继续读书。
二十年前,基建不像现在这发达,公路没有修到各个村子,很多地方与世隔绝,贫困到无法想象。
孟洋看着那些破旧房屋,看着那些衣服上还有补丁学生们,见他们拿着书籍,眼睛明亮地围着夏明悠,争分夺秒问他问题,问完又要去帮大人做事,他所有抱怨、委屈忽然都不见。
“明悠,”孟洋朝他张开双臂,笑,“再抱下吧。”
被搂进怀里,紧紧地拥抱。夏明悠将脸埋进他肩胛,两只手臂很用力,仿佛要将他嵌进身体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分离。
但也只持续十几秒,他点点松开孟洋,两人都望着彼此。
他们谁都清楚,他们还相爱,可是无法再在起,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安好,或许有天,他们会再收到彼此消息,知道对方过得很好。
“明悠,祝你得偿所愿,所有付出都能开花结果。”
他声音很轻,“是很漂亮,之前给你寄明信片,就是这边景色。”
“嗯,看出来。”
孟洋微微仰起脸,睫毛很轻地颤颤,像振翅欲飞蝴蝶。
他放在口袋里手捏成拳又松开,衣服显出动作轮廓,深呼吸口气后,他终于转过身,和夏明悠面对面。
夏明悠抬眸,跟他对视。
大山困住他们去路,而夏明悠以及和夏明悠样群人,想为他们劈开群山,搭建条出去路。
这三天,他突然明白自己和夏明悠是不同,他达不到夏明悠这样思想高度,更无法做到无私奉献自。
他们或许,并不合适。
第三场是孟洋临行前和夏明悠分手,他态度是释然与敬佩,还有满满祝福。
其中第二场意要出外景,原本是放到下周才拍,但景黎临时加入客串,统筹重新排戏表,挪到明天拍,今天下午景黎和纪昀章先拍孟洋跟夏明悠最后场分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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