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益把他翻正,解开他衣扣,邱景岳说:“不想洗澡。”
“你太臭。”
“没关系,没人闻。”
“想闻。”
季师益把他押送到浴室。他们家有个浴缸。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浴缸里有层薄薄灰。季师益清洗浴缸,在往里放水同时,他把邱景岳头和身子打清洗剂,胡乱冲洗下。
他嘟哝著:“那是儿子,不让抱。”
“你怎麽知道那是你儿子?”
“知道她什麽时候排卵,那几天让她陪,直,嘿嘿。”邱景岳笑两下。
“她不喜欢你,为什麽还要陪你?”
“跟她说如果她再不回家,就告诉她爸,让他别给她钱。她没钱,那个人就没办法画。”邱景岳说完爬到地毯外,拣起个空瓶子,仰著头接很长时间,见瓶口悬著滴酒,伸出舌头舔舔,心满意足地放下瓶子。
。”季师益蹲在邱景岳身边,伸手理著他头发。
邱景岳抓下季师益手,放到眼前仔细查看,看半天,说:“小季,你没戴戒指,这样不行。”
季师益把他手反握,放到他面前,说:“看,你也没戴。”
邱景岳看著空空右手无名指,又看很久,慢慢抬起头对季师益说:“小季,她不要。”
“她不要。”邱景岳喃喃自语,“廖老师早就跟说过,她不可能喜欢,不听。她真不喜欢,她原来都是骗。”
然後他把邱景岳放进还在下水浴缸,看著他身体四周渐渐水漫过他身体,从小腿到膝盖到胸前,到脖子。邱景岳笑著说:“好像游泳。”
他笑得像哭样。邱景岳看著坐在浴缸边缘季师益,说著:小时候经常和弟去河里游泳,弟那时候就五六岁,游得可快。有回他游到别地方去,找好久,找不到他,就自己回家。那天妈拿扫帚狠狠揍顿,哭著让她别打,她直打,把扫帚都打断。後来弟回家,妈抱著他哭,他什麽都不知道,流著鼻涕说他捉河螺去,捉大把,说回来
“你就强/*她吗?”
“她是老婆,怎麽是强/*?”邱景岳回头嘻嘻笑,“小季你傻不拉几。她不吭声,就不停,她也不讨厌,性子上来,还勾著,说,她不讨厌???”
季师益上前,把拉起他,阻止他继续往下说。邱景岳呆愣地看著季师益烦躁地扒扒头发,说:“小季,你做什麽把头发弄这麽乱?”
“师兄,您病。”
“好得很。”邱景岳又爬在地毯上,去寻找其他空酒瓶,撅著臀,像条找食物狗。季师益看著他样子,悲哀、怜悯、愤怒,还有些其他情绪下子充填胸腔。他从後面把邱景岳腰抱著,邱景岳挣扎下,说:“小季,不跟你玩,还有事儿。”
“她原来对好,都是骗。”邱景岳抓住季师益领口,说,“她不喜欢,小季,你知道吗?”
“知道。”
“你怎麽知道?”邱景岳奇怪地看著季师益。
“你这麽伤心,当然知道。”
“没有伤心。”邱景岳放开季师益领口,呆呆地看著前方,说,“见小家夥,抱它会儿,他就打电话来,然後她就赶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