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师益停很是会儿,开口叫道,“景岳。”
景岳两个字又低又哑,又犹豫又曲折,又欢喜又无奈。听在耳中,好像根本不是他名字。邱景岳听到那声“景岳”,手
手机不是空号,接电话人是季师益。
“你没换号啊?”听见他声音,邱景岳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季师益顿秒,还是两秒,笑著问:“换号,你打过来找谁?”
“以为会是‘您所拨打是空号’。”
“你这麽想听那个声音吗?”季师益在电话那边说,“您所拨打号码是空号。”他声音从来都很好听,学声调也很像。
怕也弄不清到底怎麽回事。当时不好意思吵醒保姆,邱景岳在半夜把儿子抱去医院急诊科後,在医院里过下半夜。清晨他忍不住打电话问父母,母亲说你小时候晚上还真没少生病,晚上发烧、晚上咳嗽、晚上拉肚子,你都不记得去医院打针事情啦?
邱景岳笑著问母亲那时候多大呀?母亲说从六个月到八岁,你就是个病秧子。八岁发通高烧,後来就再没病过。邱景岳问那都是谁带去医院?母亲说和你爸呀,还能有谁?你嬷在家就看你弟,你弟倒是从小就没生病过。唉,生病就得结核,真不知怎麽说。
他抱著儿子在医院急诊科时,看见都是母亲抱著孩子,父亲在旁护著,心里又有些难受。他以前把婚姻想得多麽单纯──你和,两个人事。现在觉得,当时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
回家之後,保姆已经把饭做好。儿子坐在客厅地毯上搭积木,听见他开门就爸爸爸爸地颠著跑过来抱他腿。儿子喜欢被高高抱起坐飞机,邱景岳就把他举起,呼──呼──,模拟著飞机,叫两声,他非常欢快。
保姆是个三十多岁女性,她有孩子,但在家乡。现在住在邱景岳家当全职保姆:带小孩、做饭、打扫屋子。她很能干,邱景岳和她关系也很好。除张宁偶尔回来,气氛有些尴尬,家里都是很好。
然後就不知该说什麽,两个人都沈默小会儿。
“找有事?”季师益问。
“嗯??想问问你??”邱景岳搜肠刮肚,问道,“你家小孩这麽大时穿开档还是闭档?”
季师益轻咳下,说:“师兄,才刚回来,您带孩子应该比有经验吧?”
“怎麽又师兄啦?”
晚上哄孩子睡觉後,保姆在自己房间看电视,邱景岳则在书房写文章摘要。本年度**肝胆会议在不久之後就会接收投稿,领导要求每个人都要投稿,他自然不敢怠慢,他手头个省自然基金现在由陈教授另外个硕士生做,已经初步有些结果。
这几年肝胆科招研究生都是科研型,廖敏轩规定他们只能做实验,不准上临床;当年邱景岳也度过这样五年,不过他倒是自己选择结果。他当时有机会去临床,但自愿做更多实验。当时自己也是冲劲十足,就想做出些名堂来。
他想,从结果上来说,他确实是利用张宁。
那天不知为什麽思绪散漫,他写会儿,就把电脑合上。点支烟,抽烟时候盯著手机看半天,最後打开它,找到季师益号码。
他可能已经换号。邱景岳这麽想著,就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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