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嘴。”
廖太太温婉笑,说:“这人就是这样,嘴硬。让他背着人说女人不是,他又不会,在那儿干着急。”
廖敏轩不说话,玩着画眉鸟儿。
那年初日头很好,廖敏轩在庭院里坐会儿,就站起来慢慢进屋子。太太说他现在容易累,心功能不好,需要经常休息。
茶喝得差不多,季师益起身告辞。太太把他送出门,说:“老廖老惦记着两件事,是他出不门,不能给你老师拜年。二呢,就是惦记着景岳这个事情。今天算是解决件,你看他那样,心里定乐着。今
见季师益上门,廖敏轩太太起身迎接,笑说:“季主任,你来?”
廖敏轩只是朝季师益点点头,不站起来,仍旧逗着自己画眉鸟。
“廖老师,师母,恭喜。”
廖敏轩太太沏壶铁观音,给季师益倒上,说:“你去年给茶,冻在冰箱里,就等有客上门,好来招待客人。等到今年,终于有人来。”
廖敏轩哼声,说:“多嘴。”
”
后半夜里,季师益有些犯困。他在沙发上打盹儿,邱景岳去屋里拿被子给他盖上。盖时候季师益醒,把他起拉进被窝里,说:“歇会儿,没事。明早还团拜呢。”
邱景岳轻轻吻着季师益嘴唇,抚摸着他脸。季师益摸着他头发,搂着他腰,他们就这样睡着。
团拜起点是季师益家。大早,年资比较低医生们结伴来给主任拜年。在主任家里却看见邱教授早就到,像主人样给来人泡茶——也只是在最近两年,科室里才发现原来季师益和邱景岳感情十分好,而在廖敏轩当权期间,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就算不至于相互嫉恨,也至少是不同道。
大家起出门给老教授拜年时候,有人回头时注意到走在最后季主任给走在他前边邱教授翻衬衫领,极其自然,就好像老夫老妻。而邱教授毫不在意,习以为常。那位医生只好将怪异感藏在心底。
季师益喝着茶,廖敏轩太太就问他科里怎样,季师益说还可以。于是她又问:“景岳怎样?”
“他很好,离丵婚。”
这六个字他们都明白,廖敏轩忍不住又哼声:“蠢,早该离。”
“官司打很久。”
“他那个前妻……”廖太太说着叹口气,“老廖当年愁得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孩子也是识人不清。”
团拜终点是朱教授家。由于近午,大家就散,季师益对邱景岳说他还要去个地方。邱景岳说:“还是不去。”
“你真不去?”
廖敏轩生病退位之后,似乎肝胆科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个人。由于身体原因,他直闭门不出,任何活动都见不到他人,而过去两年,除季师益年年必到,也没人去给他拜年,美其名曰不打搅他养病,其实大部分人并不愿意见到他。
邱景岳说:“陪你去,在门口等着就好。”
廖敏轩生病前搬家去花都,在那儿买栋别墅,现在看来,也正好养病。季师益上门时候他和太太在庭院里大理石桌旁坐着,听着养画眉鸟婉转叫声。他们庭院种满花草,看就知道精心打理过。庭院是用铁艺栏杆围着,邱景岳就在转角柱子下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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