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晏尔态度太自然,语气太平静,甚至那种温柔和纵容也点没变。
少年有点怔然。
他定定注视着晏尔许久。
青年还是那个他最爱模样,清澈无辜狐狸眼,乖顺温柔笑意,包容宠溺态度……
美好得……不真实。
也只有在特别动情时候,他会热点。
可是觋央记得,曾经晏尔,并不是这样体质。
觋央缓慢把链子从晏尔手中抽出来,虽然动作没有半点粗,bao,但是那不容置喙态度很明显。
晏尔没有反抗他,任由他用被子好好把自己双脚盖住,又把他双手拢在掌心。
“哥哥,身子不好就要多睡觉,才能调养过来,现在是半夜,你起来做什呢?”
仿佛他不是把人搞到昏睡,又给人下药让人醒不过来,还把人连夜偷走,关在这里还用链子锁起来小变态似。
晏尔觉得有点古怪。
阿央好像知道自己举动。
他才醒多久,他就赶回来。
这里距离寨子可也不算很近,而且看他装束,分明是正在为花山节做什准备工作中途就跑回来。
朝门口看去。
少年身形高大,站在门口隐没在黑暗中显得很有压迫感。
原来现在是夜里啊。
而且觋央穿上黑木寨男子服饰。
头银白长发扎起高马尾,耳朵上是蝴蝶耳骨夹,黑色苗服上点缀着好看图腾刺绣,胸前,腰间,袖口都佩戴着银饰,就连手指上都戴着好几个银戒圈。
即便把人锁在这里。
这瞬间,觋央还是感觉到。
他留不住这只蝴蝶。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催生出他心底无边阴暗和,bao戾。
真,只有死亡,才是永恒吗?
晏尔歪着头看着他,对他这幅若无其事仿佛他们之间无事发生平静模样没有发表什意见。
都这样,还要粉饰太平啊。
到底是在欺人还是自欺啊?
怎感觉,有点心疼他呢。
“知道需要多睡觉是你,天天缠着没完没也是你啊。”
“你放蛊虫监视?”
“怎会那做?”
少年说话间已经来到晏尔面前,俯身,在晏尔眼下泪痣上轻吻下,伸手摸到晏尔拽着银色链子手,皱皱眉,“冷吗?”
青年体温很低,长时间都是手脚冰凉,这细链子在手里捏这会也没染上温度。
包括脚腕上接触圆环也是如此。
这是晏尔第次看到正儿八经穿着男装觋央。
毫不意外,男装他也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如果忽略他那双深沉阴鸷眼睛话。
“哥哥,醒来得比预计早些。”
他边进门,边用若无其事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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