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小灵最后落个这样
下场。
“再，再见……”
小灵声音慌慌张张，破天荒抽
大黑狗
鞭子，大黑狗箭般冲出去，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晏尔脸上表情淡下来。
真还能再见到吗？
小灵又飘上马车。
大黑狗眼睛里恋恋不舍都快溢出来，但是小灵个字不说，它也根本不敢忤逆，骨碌爬起来自动把自己套进马车前绳索里，吭哧吭哧掉转车头。
晏尔暗暗舒口气，心里颇为内疚。
他抬手朝小灵挥挥，“谢谢你小灵，等
从这里出去们再见，到时候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欢迎你进入……”
黑斗篷剧烈抖几下。
他小狐狸现在正在用魇术操控他。
当然并不知道他身披马甲，所以驱使是手上那枚。
只不过因为出自同源，胸膛上魇纹也跟着起反应。
傀儡不会拒绝魇师命令。
晏尔其实是有些心虚。
往往越是显得真挚纯真时候，越是证明他骗得够狠。
打算做什
去呢？
是又有目去找那两个厮混，还是说……想彻底逃跑？
本只是具骸骨，却有种心脏在发痒感觉。
不，其实也不是心脏。
尾巴，喉咙里发出示弱哼声，小心翼翼往旁边挪挪。
三头犬：呜呜呜……生死簿还是那凶！明明大家都是犬科（晏尔：？）相煎何太急！就吸吸灵气，不要这小气！
小灵转过头来。
晏尔颇有种背着主人面欺负他家狗心虚。
抬手蹭蹭鼻尖，“咳……其实小灵你可以和大黑起回去，自己去找胡三就行。”
如果这次潜入冥河计划真成功，或许他从此就回人间。
刚才不应该说那样话
里面小骷髅定慌得都快散吧。
晏尔眼底闪过笑意，语气却很真心，“能帮你抚平怨气戾气，即使你是冥府公务员，但常年累月肯定也不好受，有舒服法子为什拒绝呢？
希望你能好好。”
冥府许多小鬼差，也并不是能恒久维持下去，小灵接引车司机这种又总是接触恐怖主播和血腥副本职业，并不是没有受到侵蚀太深而变成恶鬼怨鬼可能。
恶鬼怨鬼，大多下场都是进冥河填河。
他只是个半吊子罢，而且小灵对他掏心掏肺，他嘴上说着“你是自由”，暗地里却当着面施展魇术操控对方……
晏尔：好女表哦！
但是没办法，如果甩不开小灵，之后行动难免不方便。
他得抓紧时间。
“……好，那，走。”
是那刻在胸腔处某段骨头上魇纹在发烫……
连同刻在无名指骨节上第二枚魇纹也是。
种无声无形信息通过魇纹正在朝他下达指令：和这条黑狗起回去。
手指骨头上，是他用小灵这个马甲与小狐狸相识时候被刻下。
胸膛处那枚，却是他在梦里以戚泯身份和小狐狸相处时诱导他刻。
“你知道，不能在这边逗留太久，和他聊几句也就该回去。”
小狐狸眼睛很真诚看过来，是种清澈又纯真样子。
点也不会让人看出他在诓鬼。
还真是……点也没有变呢。
戚泯太解他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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