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攒动
人群，两人目光相接刹那，明昱意识到对方认出
自己。
男人黑中圈着碧蓝色眼望向此处。他重新迈动脚步，微皱眉放松，颜色略淡唇向上轻轻
勾。
他穿过整个休息厅，在被漆成粉红草莓色自动贩卖机前站定，眼里映着设计师身影，身上冷意几乎完全卸去。
“明昱。”他略低声线穿透空气，擦过明昱耳膜，语气比过去任何次都要放松温和，甚至染上暖意，其中又夹杂着些许好笑。
慕柏行：“刚才躲什
？”
步重新迈出阴影，在慕柏行目光将要离开这片区域时，举着草莓营养液对他招招手。
真人和投影至虚拟网络中影像到底是不同。
明昱现在无比明确地体会到这点。
就算慕柏行样貌并未改变……
或许不能说是并未改变。
进行数据扫描时误差、无法被完美还原骨骼比例、大概因为男人填写时心不在焉所以少几厘米身高、比建模更偏冷白色皮肤、无法被全息模型模拟出来走路姿态……
累加在起，让此时就站在大厅中慕柏行，比星网中虚拟幻影，要更具压迫感。
也更加俊美摄人。
营养液自动贩卖机位置离大厅门口很远，明昱招手时想起慕柏行隔着人群不定看得清自己，又想起来对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长什样子，于是打算再向前走几步。
但他手臂才刚刚举过头顶，步伐还未迈出时，慕柏行视线已经准确地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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