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曾经是
名优秀联邦议员，他专业知识和经验令人敬佩，他对中央星域发展贡献卓绝，他果决和勇气也直是人生榜样。”
“在家，他是位慈祥老者，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热爱……”
明执朗在台上侃侃而谈，坐在轮椅上老人从明昱身上移开视线。他似乎放弃
与明昱无声交流，目光转向明正恩，同时有些费力地抬抬手臂。
他抬起手掌有些颤抖。
明执朗并没有注意到他动作，激情洋溢地继续演讲道，“对父亲来说！今天生日意义非凡！这是他人生重要里程碑！也十分感激，上天给予们更多陪伴他机会……”
虽然近十年间，他只从父母嘴里听说过爷爷近况，直没有机会和爷爷见面，最多远远在后院小楼内看到个侧影……
明正恩看着更加衰老。
他脸上皱纹与老年斑更多些，花白头发更稀疏些，脸颊凹陷，眼珠更加浑浊，身形稍显消瘦，腿脚不方便，只能坐着智能轮椅。
虽然他大体还和从前样，是个不爱笑，喜欢板着脸，很严肃老头。
但这样严肃被时间层层粉刷，因为明正恩衰老，沾染上呆板腐朽气息。
好像音乐配器中特殊打击乐，又像是细小飞虫从耳边经过时振翅声。
明昱环顾四周。
他所站位置距离礼台很近，不远处就是明灼、明彦和艾尔宾。他们目光都随着火焰花朵纹章光芒落在礼台上，没有察觉到点异动。
火红色纹章正向下落下，照向礼台正中央。明执朗与赵莹推着坐在轮椅上明正恩出现在礼台上，站在由上方打下礼台灯光中。
以他们为中心，经过特殊调色氛围灯沿着天花板繁复纹路重新亮起。
明正恩再次抬起手掌。
“执朗。”赵莹注意到老人动作，小声叫句。明执朗停下话头，侧头看向自己父亲。
老人浑浊眼球转动注视着明执朗，抬起手臂做出个小幅度驱赶动作。那个手势方向正对着明昱，像是在赶什
落在菜上苍蝇。
“走。”他小声说道，“走，走
每个人都会衰老，但这瞬间，明昱还是有些难过。
明正恩眼睛是和明昱样黑色。此时此刻，老人眼里没有点精气神，像是两颗被磨毛劣质玻璃珠子，在缓慢转动中与明昱对视。
“爷爷。”明昱眨下眼排除心中负面情绪。他笑笑，无声地用唇形和他打个招呼。
宴会厅内灯光不亮，老人家眼神不好，明昱以为对方看不清自己动作，但下秒，明正恩嘴角动动。
比起无声说出字句词汇，那动作更像是老年人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肌肉而引起重复抽动。明昱努力辨认，却无法从中读出任何信息。
明昱注意力被拉回礼台上。
明执朗与赵莹两人都是盛装出席，脸上挂着笑容。明正恩也穿着西装礼服，老人坐在轮椅上，绷着张脸，双眼瞬不瞬地盯着宴会厅内宾客。
“欢迎来到明家庄园。”台上，明执朗脸神情带笑，朗声说道，“今天们聚集在此，是为庆祝位特别人生日！敬爱父亲！”
台下传来阵掌声。
明昱则看着明正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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