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会这样。”沈鹤清心中难得酸涩，是啊，母亲都会这样，唯独他
母亲不会。
秦照去公司，董晴听到消息下午就来
，她对这种外来孩子领悟显然比沈鹤清深，进门时脸色非常不好看，但她长得好看啊，壮壮
瞅见眼神都亮。
董晴都还没来得及上规矩，就被个萝卜头抱住。
定睛看，娘哎……
咋长？粉雕玉琢。
“嗯。”壮壮点头，就是牙刷有些大，他用起来费劲。
“你什
时候学会？”沈鹤清好奇。
壮壮掰着手指算算，“六岁。”
“妈妈教？”
“嗯。”壮壮说：“妈妈说，
要……学会，要快点儿长大。”
“挑吧。”秦照回答：“爷爷说儿时为数不多挨揍也是因为不吃这个不吃那个。”
沈鹤清笑出声。
壮壮明显更喜欢沈鹤清点儿，但哄秦照也是信手拈来，嗓音软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这孩子十点到就犯困，沈鹤清早就将隔壁房间收拾出来，知道秦照不可能同意他来主卧，开始还担心壮壮不适应，谁知他对这个地方还挺有安全感，躺下后撑开四肢就睡着，秦照深深怀疑秦问责说壮壮跟陌生人不亲近这话真实性。
沈鹤清看会儿文献才躺下，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秦照起身，然后卧室门打开，不多时听到隔壁房间门似乎也开，沈鹤清轻笑，秦照还是嘴硬。
“难怪老秦那嫌弃你。”秦照叹息。
秦问责是个完美主义者，秦照是他毕生心血后最完美儿子跟“作品”，壮壮显然跟这个不沾边。
电视上忽然出现游乐园，壮壮惊呼声想凑近看，被秦照把薅住：“眼睛不要？”
壮壮嘿嘿笑，指着游乐园：“去……”
“去个屁。”秦照打断：“回来跟你爹说吧。”
“这、这就是那孩子？”董晴问道。
“嗯。”沈鹤清放下干净拖鞋，“姐你先进来。”
“要不
沈鹤清瞧壮壮神色肉眼可见低迷下来，问道：“为什不高兴？”
壮壮低声：“害怕妈妈……不要。”
依这孩子敏锐程度，沈鹤清猜想温凝说这番话时身体状况可能不太好，才迫切想要儿子长大，这样她就算不在，壮壮也有生活能力。
“妈妈不会不要你。”沈鹤清拧干毛巾给孩子擦脸，“她会陪你很久。”
“哥哥怎知道？”
沈鹤清无权干涉秦家事情，哪怕他跟秦照未来结婚，秦问责也是不被质疑脾性，而如今照顾壮壮不是为讨好谁，他还是那句话，孩子无辜，经历这多，沈鹤清心境早已十分平和，在他看来情况还算好，壮壮心思单纯，至少不像郝扬口中谈论那些私生子，上来就卖惨算计。
豪门藏污纳垢之地不少，秦家已经十分太平。
沈鹤清现在早上七点起来看书，壮壮八点，沈鹤清进来时他自己踩着小凳子在盥洗台前，正在往脸上扑水。
沈鹤清快步上前，担心这孩子摔着。
“刷牙？”沈鹤清问。
“哥哥……”
秦照：“……”
沈鹤清还给壮壮蒸鸡蛋羹，小孩不挑食，吃巨香。
秦照看他将掉在桌上菜心都捡起来吃掉，感叹：“真不挑食啊。”
沈鹤清随口问道：“你小时候挑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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