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寒看到他手里泡泡枪,怔愣过后,脸上浮现出不解。
郁微星笑眯眯,“这个好玩。”
说着,他按下开关,枪口吐出串
郁微星搭着方向盘,跟秦行寒说话,“昨晚睡得好吗?”
秦行寒目光从车窗外人间收回,“很好。”
郁微星偏头,“真?”
秦行寒耐着心,“真。”
他确实没骗人,或许是郁家实在太温馨,父母恩爱,兄弟和睦,他仿佛看见曾经家,感受到家温暖。
可这种情绪,是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即便有相似经历人,遭遇也不定相同,就像他和秦行寒。
世界上哪里有真正感同身受呢?
“你今天休息吗?”郁微星换个话题。
他并不想去挖秦行寒苦,这并没有什可好奇,如果有天,秦行寒愿意告诉他那些难过和苦难,他会安静地听。
“嗯,今天周日。”
白珍今天约朋友去看展,见时间差不多,准备要出发。
临走前她交代郁微星好好跟秦行寒相处,带他四处走走逛逛,又对秦行寒说:“别那着急走,阿姨下午给你做雪绵豆沙,你以前最爱吃,还记得馨姐以前每次做,你都会围在她身边,要吃第口。”
她像是回忆起有趣事,笑意更浓,“她教做这道甜品时候,你就搬着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眨不眨地盯着馨姐,隔几分钟就要问句‘妈妈,好吗’……”
这十几年,秦行寒日日夜夜陷在噩梦里,母亲温柔容颜早已模糊,变成狰狞可怖焦尸模样,那些温馨记忆,他也已经想不起来,可听见白珍提起,褪色记忆忽然变得那清晰。
母亲是那好看,她总是爱笑,笑起来会眯起眼睛,她会温柔地抚摸自己头……他甚至记得那天照进厨房阳光多温暖。
他昨晚虽然睡得晚,却难得没有噩梦侵扰,觉到天亮。
“那就好,还担心你会认床,睡不好。”郁微星对他笑下,目光转回前方,见有老人要过马路,他放慢速度,等人过,才又加速。
车子开到山脚就不能再往上开,在停车场停好车,两人起下车。
今天是周末,这里人比平时多些,但也没有多太多,爬山这个项目,毕竟不是人人都爱。
郁微星买两瓶水,分瓶给秦行寒,转头又看见个卖玩具小摊,他走过去,买把粉色泡泡枪。
郁微星才想起来,对哦,今天是周末。
“们到附近走走?”郁微星说,“离这边不远有座山,不算很高,山上风景不错,很适合散步。”
秦行寒没拒绝,“好。”
从别墅到山脚还是有点距离,郁微星进屋拿车钥匙,开着车出门。
车子绕出别墅区不久,转进条辅路,两边建筑由高楼大厦换成有些老旧住宅楼,为通风,车窗开条小缝,喧嚣热闹人声源源不断传进来。
垂下眼眸,秦行寒端起面前茶,借着喝水姿势挡住自己表情。
放下空杯抬头时,他已经将神色收敛得干干净净,“好,等白姨回来。”
白珍点点头,又捏捏儿子软乎乎脸蛋,抱着相册走。
郁微星就坐在秦行寒身边,他没有错过秦行寒脸上刚才闪而过悲伤和思念。
他曾经也失去过,明白那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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