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静地待很久,他又转头去看对方,隐约能看出青年眼角似乎有点微微泛红,秦铭渊抿抿唇,“你想要把它带走吗?”
出乎他意料,云裴摇摇头,“不用,就让它待这儿吧,能让更多人看到,也很开心。”
他手里还有不少妈妈作品,留做纪念足够,散落出去这些都是出自妈妈意愿,他会尊重她。
“走吧。”云裴将视线收回来,控制轮椅转个方向正对男人,仰头看着他,“还有很多画没有看。”
对方没有哭,看上去甚至很冷静,但秦铭渊注意到他握着扶手,紧到有点泛白指尖。
他视线下移,发现件很有意思事,“有趣,画名字叫雨天,画家却叫晴天,不过好像已经去世。”
下面贴牌上,画家名字后方有个括号,里面写已逝两个字,那这幅画应该是很珍贵。
提到下雨天,大多数人第时间想到应该就是阴沉,湿黏,出行不方便还会影响心情,很负面些信息。
但这幅画却把雨天画很明艳,诠释下雨时些蓬勃生命力,传递出信息非常积极,让欣赏人很舒适,很治愈。
“这位画家定是个能看见许多美好事物人。”秦铭渊看着这幅画,开口感慨。
开手里这瓶又递过去。
云裴愣下,伸手接过来,另只手里还没来得及开被拿走,他顿顿,小声道句谢。
秦铭渊摇头,拧开水喝口,顺手放进轮椅后自带兜里,握上轮椅把手,推着人继续往前,“走吧。”
喝完水拧上瓶盖,云裴没有制止他,两只手抱着水瓶。
抬眼时候,幅画落入视线里,他愣,抓着瓶子手收紧,塑料瓶身发出脆响。
他收回视线,当做没有看到,点点头,“好。”
两个人转身走开,那幅画依旧静静地挂在墙面上,永远停留在这里,目送着过往人继续前行。
但是很久都没得到回应,他转头,发现轮椅上人很专注看着那幅画,眼神不像是欣赏,倒像是在怀念什,隐约透着点悲意。
秦铭渊微顿,问道:“你怎?”
云裴没有回头看他,视线寸寸将那幅画描绘过,眼神看着好像要哭,嘴角却抿出很浅孤独。
过好会儿,他才开口,“这是妈妈作品。”
秦铭渊愣住,时间不知道说些什好,只好沉默着站在旁边。
“秦总。”
秦铭渊脚步顿,这个视角低头看见只有对方毛茸茸头顶,“怎?”
云裴抬手向前指指,脸上表情已经看不出什异样,“想看看那幅画。”
秦铭渊没什所谓,推着轮椅走过去,在画作前方停下,迈步到他旁边,跟着起看向那副画。
朦胧雨幕,株很小青草茁壮向上生长,叶片上沾着水珠,滋润颜色更加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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