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辛苦,他都这大人…”
两个人在门口说着
晚上到家时候,周霭推开门就看见入户处堆积行李箱,但家里只有他个人,父母可能从外地提前结束工作任务,直接赶去医院看望生病小儿子。
前几天下雨降温,他弟弟周佑宝在楼下花园里玩疯,主食却还是奶油冰淇淋蛋糕,所以他躲不过去场迟来发烧。这周父母出差,保姆昨天晚上临时有事请晚上假,她把周佑宝哄睡后就先离开。
当时将近12点,周霭放下笔推门出去准备接杯水,就听见楼下传来小孩断断续续啼哭。等推开楼儿童房门,周佑宝正困在夏被里紧闭着眼睛哭,几岁大小孩被烧得呼吸都困难。
把周佑宝送到医院已经凌晨1点多,周霭昨天晚上几乎没怎睡,保姆早上才匆匆赶来交接,父母在外地同步知道,着急又联系上两位护工赶来病房。
9月底,暑气不退,但空荡荡三层楼房却浸润冰凉冷意。
“江川!”站在最里面男生快速出声,声音沉冷,直接叫停莽撞爆炸头男生。
爆炸头男生转回头看眼被他撞到周霭,也立刻回句:“不好意思啊同学。”
周霭反而是三个人里最平静,他平静抬起胳膊垂眼看眼肘部,手肘地方刮出大片红色划痕,表层还浸出血,他表情不动,要将手臂放到水龙头下面去冲冲。
但在冲水之前,他胳膊先被赶过来人拦拦,对方似是轻轻呼口气才说:“先看看,然后送你去医务室。”
话落,男生抿唇,又补上句:“行吗?”
周霭在书桌前坐到深夜,直到楼下汽车发动机声音把他从题海中拉回深思,紧接着楼底下就传来门锁被打开声音,周霭下意识皱皱眉。
他搓下眼睛站起身,抬手先去关房间灯,然后靠坐在房间窗台上,窗户半开,月光下他脚边堆着烟盒和打火机,烟支夹在他细长指尖,支起来手肘上有淡粉伤,烟雾随风飘散出去。
没多会,他就听见自己房门被轻轻敲响,在寂静半夜,敲门声显得非常突兀且刺耳,紧接着就有女人声音传来:“小霭,你睡吗?昨天晚上你送弟弟去医院,耽搁你晚上,谢谢你啊。”
然后是男人带着疲惫劝阻:“他当哥哥,这是他该做,有什可谢。”
“…还是辛苦他,他守宝宝晚上呢…”
周霭慢慢转头,最先看见便是对方定在他身上黑色双眼,很认真眼神,与他张扬面孔不能匹配认真,周霭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苍白脸。
他漠然抽开自己手臂,只摇摇头,依旧顾自在水龙头下冲掉表面血渍。
而在他面前镜子里,旁边人微微垂头,侧脸线条绷直,直盯着他动作,两个人后方爆炸头男生无比疑惑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
周霭没再与他们有别视线接触,将拧干外套搭上自己手臂,擦干手上水,就要离开洗手间,但走之前,他却再次被穿黑色T恤男生拦住:“去医务室看看。”
周霭看着挡在自己面前那只手,眉心有个下意识轻蹙动作,但很快,像是察觉到他情绪,那只手已经撤离开来,周霭直接离开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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