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驷流脸上笑直没收,他坐在对面,仔细观察下周霭手肘上浅色痕迹,才慢慢将课本摆上桌面:“来,那让先看看你们现在学习进度。”
周霭这才抬头,把旁边堆积教材推过去,自从认识陈驷流,对方似乎就直在试图与他对接上频道,或者是要将周霭带进他五彩生活里,或者是想方设法闯入周霭暗调世界。
周霭很不喜欢这种热情,他只想跟陈驷流有简单辅导与被辅导关系,甚至他其实并不需要别人私人教学,但周锐诚认为他需要,周锐诚需要在这些方面表现出他作为父亲这个角色尽责,所以周霭接受,但也只接受最简单教辅关系。
国庆七天,每天几乎过都是同样内容,时间走极快,等到周周霭返校时,他依然在桌篓里发现热烫早餐,而时间太早,对面那层教学楼也依然还没亮起任何灯。
早读课铃声已经打响,周霭旁边座位仍旧空着,班级里洋溢着成绩出来前浮躁热潮,讨论声音掩盖在读书声里,周霭独自坐在靠窗角落,微微低头,目光只安静放在面前书页上。
他没看周锐诚,坐在位置上摇摇头。
周锐诚对他拒绝并不意外,接着就说:“那行,你家教陈老师那边大学也放假,上午联系他,这几天放假,就让他来家里给你补习功课。”
所以整个假期,家里就只有周霭和做饭保姆阿姨,和每天下午上门家教老师陈驷流。
陈驷流母亲是聋哑人,他熟练掌握手语这门语言,从三年前收到那所名校录取通知书起,他就开始担任周霭家教老师。最开始周锐诚找到他,就是想要让他用手语跟有自闭前科大儿子交流,但不管陈驷流是用手语抑或是口语,周霭反馈都寥寥无几,唯独只有在授课时,周霭才会收纳他传递信息。
假期第天下午两点,周霭在二楼书房等到他,如以往,被保姆带进门陈驷流穿稍显正式白色衬衣,背黑色书包,看见坐在位置上周霭,他率先朝周霭露出个柔和笑来。
直到早读课快要结束,根拐杖突然靠上他旁边课桌,动静不小,周霭桌子都随之震下,但他最先感觉到反而是空气里袭来浓烈药味,他下意识抬起头,就看见旁边迟来蒋文意。
蒋文意头发凌
整个初三暑期,周霭都在接受陈驷流辅导,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也不过才过去个月。周霭看他眼,就收回视线,他就是这样个人,是别人口中捂不热东西,他对别人恶意无所谓,对别人善意也完全不需要。
陈驷流坐下在他对面,将杯饮料放在周霭手边,看着他说:“好久不见,高中生活还适应吗?”
周霭没抬头,也不想给什回应,他手里握着笔,微垂头目光放在面前试卷上,风从半开窗户进来,吹起桌面纸页,他是动态中唯静态。
陈驷流似乎笑下,并不在意他冷淡,边低头从包里往外拿东西边捋下周霭前额头发,像是要让他抬头:“那天看到朋友圈里高中老师发班级合照,才知道秦老师带你们这届,是你班主任,秦老师教数学教很好…你手怎?”
周霭持续写着试卷,只是对他动作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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