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周霭脑海里并没想太多,他唯想法就是小孩子头很脆弱,不能受到撞.击。
所以在周佑宝要顺着楼梯滚下去时候,周霭猛.然弯腰抓住他手臂,周佑宝四岁,身体健康体重不轻,周霭站在步阶梯上单手抓着他,侧身同时脚踝重重扭,手里周佑宝却开始哭泣挣扎,周佑宝重量往下坠着周霭。
拖鞋底粘不住光滑瓷砖,周霭步踩空,却根本空不出手来把住旁边栏杆,两个人往下滚时候,周霭只紧紧护住怀里周佑宝后背和头。
等他们滚到底,在厨房洗碗保姆才听到周佑宝哭声跑出来。
周佑宝正趴在周霭身上哭,保姆慌忙将他抱起来检查有没有受伤,身上重量轻,但周霭却还是起不来,他迟钝感受到后腰、胸腔和后脑勺处传来剧烈疼痛。
他站在风里,目光投在远处,似在想些什。
周霭莫名也想感受这股风,他将二楼窗户拉开,风立刻将窗纱吹飞起来,周霭摸过旁边抽屉里烟,他低头点烟,再收火抬头时,才发现底下陈浔风正抬头望着靠在窗边他。
周霭居高临下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再躲开陈浔风注视,他们隔着两层楼距离高低对视,周霭目光很冷很淡,抽烟动作熟练也非常不健康,他习惯将烟草味道深深吸进肺腑压住,再吐出来烟都少。
周霭记得自己小时候模样,所以他知道现在自己与那时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两个人,时间可以把个人变面目全非,陈浔风像是想找回他,但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他护在身后小哑巴。
周霭站在窗口,陈浔风站在楼下陪他抽完这支烟,陈浔风直抬着头,他眼神依旧是认真,混杂着等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惊讶、失望抑或是烦躁。
保姆检查完周佑宝,没有明显外伤,终于松口气,再低头时却惊叫声。
周霭很艰难才支起上半身,听见保姆刺耳叫声,他偏头才看见自己裤腿上浸红色血,他缓缓吸口气,抬手朝保姆比个电话手势。
周六那天天气果然很好,校服宣传拍摄就在学校内,从上午9点日光最好时候开始。
早上8点
天边夕阳下垂,周霭看见远处保姆拉着周佑宝正在往家走,他最后看眼楼下陈浔风,皱皱眉,这是两个人再见后他第次在陈浔风面前表现出情绪,但很快,他就侧过脸去关上窗户。
今天爸妈又出差,晚上饭桌上只有他和周佑宝两个人,保姆耐心喂着周佑宝吃饭,但周佑宝并不怎专心,目光直望着桌对面周霭。
周佑宝是周霭亲弟弟,但从周佑宝出生到现在,他都几乎没有抱过周佑宝,作为兄弟,他们之间交流极少,周霭也几乎不主动和周佑宝接触,他吃完就下桌,洗过手后往楼上走。
顺着上二楼旋梯走到半,周霭突然感觉到小腿处传来痒意,他已经洗过澡,身上穿是睡裤,睡裤柔软裤脚加重这种摩擦带起来痒。
周霭下意识抽抽腿,然后他更快察觉到不对劲,周佑宝居然跟着他走到这里,此刻小男孩正虚虚用两手抓着他腿,他这抽腿,周佑宝根本稳不住身体,就要往后仰滚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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