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
陈浔风很快松开他，从校服
口袋里摸出包烟，他垂眼打开烟盒：“听得懂就好，你滚吧。”
蒋文意离开很迅速，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这条街，陈浔风又
蒋文意冷得有点抖，但仍旧嗯
声。
陈浔风终于偏过头来，慢慢看向他：“那天在你们1班，走廊上，你扯着脖子带走那个男，叫什
？他是你们班。”
蒋文意眉心突兀跳，他瞬间就反应过来，那天陈浔风看见，但他只是稍微停顿这几秒，陈浔风就已经有些不耐烦开始催促他：“名字。”
蒋文意没有必要去骗陈浔风，也骗不，他轻轻呼出口气：“他叫胡成。”
陈浔风重复这个名字：“胡、成。”
蒋文意从后校门离开学校，往前数到第三棵梧桐树时，看见树下蹲着男生。
蒋文意脚步顿顿，才走过去：“是你给
发消息？”
男生身上校服外套没拉上，衣摆垂在身侧，他手里拿着根绿色烟，他从烟雾里抬起头看向他，虽然是蹲着姿势，但却丝毫不显劣势。
蒋文意嗅到烟丝里夹杂薄荷味，然后他听到陈浔风反问：“这不是显而易见事？”
蒋文意没有问陈浔风怎拿到他号码，他低头看着陈浔风，直入主题：“你找，什事？”
是笑笑，说话语调很轻松：“家里没人，回去也是个人。”
夜色安静，校园白色路灯光洒在周霭脸上，将他眉眼照得更加分明。
陈浔风看着周霭平静脸，也看着他在备忘录第二行打第二句话：那也不用将时间浪费在身上。
陈浔风脚底下轻轻碾着颗碎石，他脸上笑收收，只问周霭：“什是浪费？”
周霭手上拿着手机，只静静看着他。
蒋文意点点头：“对。”
陈浔风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蒋文意有个下意识往后退动作，但陈浔风抬手扯住蒋文意手臂，陈浔风身上带着薄荷凉和夜风冷，瞬间朝蒋文意袭来，蒋文意下意识抖得更厉害。
“你看着胡成，让他别作妖。”
蒋文意咽咽喉咙，时没说话。
“你听得懂说话吗？”陈浔风问他。
陈浔风侧对着他，也并没看他，他轻吐出口烟问：“你们下周二去考试？”
蒋文意嗯声，又补充：“是。”
“来去几天？坐什车？”
蒋文意问答：“周二去，周三考，周三考完回来，来回都是学校安排班车。”
夜晚风大，蒋文意被吹得很冷，但面前那个蹲着人像是无所察觉，他手上烟即将燃尽，他慢吞吞将烟在地上摁灭，说：“问你个问题。”
陈浔风将脚底下那颗石头彻底踢远，他低低头没看周霭：“如果你觉得把时间花在你身上…是种浪费，”陈浔风又在此刻抬起头，看向周霭眼睛：“那可能，还挺喜欢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几场秋雨下来就是凉，陈浔风看眼周霭仍旧握着手机手，很自然伸过去碰碰他手背，触手微凉，他掠过去上个话题，问周霭：“冷不冷？走吧，早点回家。”
陈浔风眼神很认真，看向他时候，黑而深，周霭避开他视线，收回手插在校服外套衣兜里，率先迈步朝前走。
陈浔风在后面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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