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上车后,司机扫眼每天都站在车外陈浔风,然后就发车离开,周霭坐在后排车里,戴着耳机里播放着英语听力,他视线淡淡放在前排后视镜里。
车向前驶,镜子里陈浔风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两个人距离却在拉远,陈浔风身影越来越小,直到转过路口,他身影彻底消失。
晚上回家,照旧是五个人晚餐,饭桌上也照旧是三个大人其乐融融交谈。
自从那次周霭表示想换家教,彻底惹怒周锐诚,周锐诚认定陈驷流优秀,他对陈驷流更加刮目相看,反过来,他也认为周霭已经处在叛逆期开始不听话,他将陈驷流当作周霭优秀榜样,所以陈驷流出现在他们家频率更高。
陈驷流大四已经保研,时间相对自由,甚至他现在还接手周佑宝学前辅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好事,如今周霭心理极其强大,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轻易影响到他,他也不会给那些烂.人任何多余眼神。
但陈浔风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荡荡,他缺席那六年,他不知道周霭是怎过,他也不知道周霭是怎从当初那个敏感小孩儿长大成现在这副模样。
陈浔风惯性思维从来不是自欺欺人把所有事情往好处想,他不会粉饰太平欺骗自己周霭在那几年过得很好,周霭有那样父母,他身边有那样同学和老师,周霭必然过得不会好。
后悔没有用,陈浔风只是遗憾,遗憾那几年他也小,所以他甚至无法掌控自己想去哪想留在哪。
陈浔风坐在操场中央,撑着下巴定定望着眼前男生,他现在最想知道是,周霭那几年小学和初中到底是过得哪种生活,他想知道周霭成长轨迹,想知道他是如何独自长大,想知道曾经有没有人伤害过他、又是怎伤害他。
晚上在书房上课,因为是考前,所以陈驷流给周霭留更多时间,让他自己复习,他坐在周霭对面,撑着下巴看眼前少年冷淡脸。
周霭很专注,脖颈微弯,视线直放在书页里,效率很高。
陈驷流从周霭初中起就开始做他家教老师,周霭成绩直优异,但陈驷流却并没有太多成就感,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给周霭提供帮助并不多。
他讲什周霭都听,他出试卷周霭全对,但这些都不是他功劳,他家教行为其实可有可无,可当时他实在缺钱,所以他留
远处教学楼区下课铃打响,陈浔风在铃声里回过神来,他居然就在这里望着周霭坐半个小时。
规律下课铃声结束,陈浔风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之前周霭每天自己步行回去,但现在是每天早晚都有司机准点接送,陈浔风大概猜得出原因,因为周霭身上伤。
从楼梯上摔下来,肯定不可能只伤到腰,而将近1个月过去,周霭还戴着医用护腰,那他最开始摔得必然不轻,但周霭不想说,陈浔风没有死追着问,他不喜欢逼周霭做他不喜欢事,包括逼问他不想回答问题。
何况很多东西解并不只靠问。
两个人照旧是共行从学校到后校门口这段路,周霭家司机总是将车停在后校门向东第四棵梧桐树旁边,所以从教室走到车前,照他们步速,可以共同走4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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