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完当天下午放学很早,陈浔风在室内球馆和21班人打球,周霭坐在场边空旷观众席上,他手里拿本书,旁边座位上放两个黑色书包,他目光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书页上,偶尔会抬起头,看眼底下那道慢慢悠悠瘦高身影。陈浔风刚出院,并不适宜剧烈运动,但他在医院前后躺将近个月,身上骨头都躺软,所以他没有拒绝江川他们邀约,反正是和隔壁班娱乐赛,他们打并不多激烈。
但陈浔风伤最重是在胸肺处,所以在场上他还是稍微有些注意,今天他跑得少,球到手上能投就投也不怎在意得分,周霭翻过页书,听到底下篮球撞击篮板声音,紧随其后就是欢呼,他抬头,看见陈浔风站在三分线外,松散收回举起手臂,然后用右手手背擦擦下巴。
起哄过后场中有个短暂安静,周霭正要收回视线,就听见底下突兀传来男生骂:“操.你们21班,先来后到懂不懂啊?这地儿是们,你们都他妈瞎啊!看到空地就拉屎,都他妈是狗吗?”
话音落下,伴随是那人挑衅将颗球重重砸向场中央,砸方位,恰好是站在三分线外陈浔风,球擦着陈浔风身体掠过,然后在空地砸出空旷回音。
陈浔风先没动,仍旧站在原地,目光淡淡看向场边来挑
周霭并没有回答陈浔风这个问题,陈浔风问出来也不是想追个答案,因为答案实在显而易见。
陈浔风不常笑,他眉目间自然就带着种不羁冷肃,许多人说他凶,但周霭从没怕过他,就算是很久之前,两个人在幼儿园第次接触时,周霭也没对他产生过半点惧意。
此刻天寒地冻,他们站在颗很亮路灯光下,陈浔风抬手给他理理围巾,然后目光就长长久久停在他身上,在陈浔风这种认真眼神下,周霭却突然有些想避开他视线,不是怕、也不是反感,但他不想陈浔风再盯着他看。
然后陈浔风轻轻垂眼睫,单手握住他两只手,带着周霭手臂穿过他敞开衣服,周霭碰到陈浔风后背柔软毛衣,他手最后停在陈浔风后脊骨上,被陈浔风后背暖意覆盖。
然后陈浔风靠过来,周霭可以感觉到陈浔风下巴轻轻抵在他头顶,他听见耳边陈浔风声音,陈浔风说:“辛苦。”
…
陈浔风返校低调却又不低调,他正式返校那周是他们这学期最后次月考,他回来就赶上考试,早上进考场时,群人吆五喝六拍着桌子朝他起哄,他们差点在全年级最后个考场里给他举办个临时回归仪式。
早在陈浔风受伤昏迷那段时间,他们高年级关于那位被退学胡成讨论就已经大幅度减少,1班学生整日忙于学习,他们都很少再会想起胡成,更遑论其他班级人。
而当时陈浔风也没有任何消息,陈浔风和胡成同时在六中消失,在他们解到信息里,陈浔风还是犯事主动方,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们两个都被学校劝退。
但没过多久,陈浔风就完好无损、大摇大摆被辆幻影送到校门口,甚至在月考那天,他提着笔袋和21班那群学生晃晃悠悠进考场,群里各种谣言不攻自破,而胡成事情也再次被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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