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实到行动上,陈浔风什都没干,他只抬手用力揉揉周霭后脑勺。
两个人
这多年过去,他唯可以依赖、他唯想要依赖,还是只有陈浔风。
他抱过去都那刻,陈浔风身体有瞬间僵硬,周霭可以清晰感知到,但他只是微微收紧自己手臂,箍住陈浔风腰。
这里远离人群与喧嚣,环境安静,灯光明暗恰到好处,周霭觉得很暖和,他不想再交流什,他就只想和陈浔风在这里安静站会,或者什都不想靠会。
陈浔风比他高些,周霭头恰好可以靠在陈浔风肩膀上,他脸底下压住陈浔风藏袍上柔软穗穗,穗穗必然会被压皱压乱,但周霭没管,他只是慢慢都闭上眼睛。
陈浔风身体只僵硬那刻,然后他就顺着周霭动作也揽住他后背心,并且以力道缓缓上下摩挲。
周霭打个抖。
但他其实并不冷,就算靠着冰冷墙壁,站在远离空调暖气地方,周霭也不冷。
陈浔风羽绒服外套又厚又长,几乎严丝合缝将他裹住,这件衣服足以替他抵挡外界所有低温和冷空气。
但是随着陈浔风那些话向他兜头砸来,周霭感觉自己心脏像是逐渐被攥住,他心里漫起来紧张情绪,心脏跳动节奏都变得凌乱。
周霭身上是陈浔风衣服,后颈被他手控住,眼前是他离得极近视线,就连空气中都是他味道,周霭身边都是陈浔风,他靠着墙壁,前后再无半点退路。
小孩子睡觉时需要父母手拍背心哄着,陈浔风不知道在哪里学会这种动作,每次两个人拥抱,他都以手上下摩挲,两条手臂来回滑过周霭后背上每节脊骨。
陈浔风始终垂眼望着怀里人,周霭靠在他肩膀上,他只能看见周霭头顶黑色短发,半只白色耳朵从短发下露出来,顺着耳朵轮廓往下,是周霭后颈。
周霭头发是黑、身上羽绒服是黑、就连藏在羽绒服下面那层隐隐约约西装领也是黑,光线黯淡,唯独那截露出来脖子白,白都有些发亮。
陈浔风手上动作始终没停,然后他慢慢低头,他轻轻吻在周霭后颈那截微突骨头上,如他所猜测那样,那里皮肤确实像月光般凉滑。
嘴唇与皮肤只是轻轻相贴,但陈浔风压抑不住心里想法,他骗不自己,他想咬周霭,咬周霭细长手指、咬他薄薄都耳朵、甚至是他仰头时露出来尖尖喉结。
陈浔风眼神依旧像是暗沉无底深渊,周霭长久看着陈浔风,他没躲,他慢慢溺进那处深渊里,周霭恍惚都感到落下时,那瞬间强烈失重感。
那种莫须有失重感也使他心脏紧缩,传递到身体语言里,让周霭抖那下。
陈浔风手很快覆住周霭脸,他低头问:“冷?还是害怕说话?”
陈浔风经常运动,他手上皮肤并不细腻,但他手大,手上骨节明晰舒朗,每次两个人相触时,周霭都能感受到陈浔风手掌皮肤纹理,以及被稳稳撑住感觉。
陈浔风外套袖子有些长,刚刚穿衣服时,陈浔风直接将周霭手笼在羽绒服袖子里面,周霭在此刻垂下眼,从袖子里抽出手来,然后他抬起两只手,向后搂住陈浔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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