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车厢学生和老师多,车厢里很安静,陈浔风偏头靠到周霭那边,他将周霭手拖下来,在座位中央拉在起,他用手指指节去磨周霭手上茧,出口声音偏小,像是低低耳语,他慢声说:“想来,就来啊。”
陈浔风声音里还带着点低落情绪,他解释说:“你们这次不是住外面酒店,你考试,在酒店自己学,跟在学校里是样。”
周霭只有单手有空,手机打字会方便许多,所以他重新拿手机,他在手机新备忘录里敲字,陈浔风靠在他肩膀上看。
周霭写:这次来回四天,你四天都不去教室,你们班主任那里怎交代。
周霭打完这句话,陈浔风就摸出来自己手机,他点开张图片,给旁边人看:“你看这个。”
望着身边男生,不知道应该要做什反应。
直到陈浔风抬手摘掉他左耳耳机,他笑着问:“在听什?看你好认真,不敢打扰你。”
车上空调温度偏低,周霭头脸都被吹冷,但摘耳机时,陈浔风指尖触到他耳朵,周霭清晰感觉到陈浔风指尖是温热,听见陈浔风问题,他正要解释,但陈浔风已经将耳机靠近他自己耳边,他自己得到答案:“什都没有?”
周霭点点头,他捏捏自己手指,在平板上写个词语:公共场所,然后给旁边陈浔风看。
电子产品逐年升级换代,现在耳机已经可以代表某种避免社交方式,在公共场所戴上耳机,意味着听不到别人声音,也就意味着不想被打扰。
周霭抬眼看陈浔风摆到自己眼前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张拍摄纸质请假条,请假理由是身体复查,假条上班主任签字、家长签字和年级盖章,整整齐齐无落下,陈浔风在旁边补充:“舅给搞得。”
周霭看向陈浔风,陈浔风就露出坏坏笑,周霭也笑下,他微低头,又问:怎买到这个座位?
高铁网络购票更多是系统随机,买到同节车厢已经很难,陈浔风居然就在自己旁边空位。
陈浔风笑下,他滑着周霭手上茧摇摇头说:
周霭特殊情况不可避免,他是个说不话哑巴,语言障碍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他和别人接触,他不想在公共场所里和陌生人增添不必要交流,这对他和对方来说都是麻烦事,所以多数情况下,他总是会戴上耳机,保持某种不想被打扰状态,借以减少陌生人与自己接触和交流。
周霭写下这个简单词语,陈浔风看见后,眼神微顿,他几乎立刻就明白周霭意思。
从他认识周霭起,周霭就不会说话,周霭“哑”带给他各种影响,陈浔风几乎都知道,但每次周霭再因为这件事新添不方便情况,或者受到别人差别对待时,陈浔风照旧会心疼,这是永远都避免不。
陈浔风脸上轻松笑慢慢收,他垂眼调整自己表情,再抬头时,只低声对周霭说句:“好。”
“哑”已经与周霭相伴16年,周霭早已习惯“哑”带来所有不方便,他很早就已经可以平静面对自己缺陷,他就坐在陈浔风旁边,他自然看出来陈浔风表情变化,所以他自然而然转移话题,周霭在平板上写字问陈浔风: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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